剩下我还活着,无父无母也无亲朋好友。”
“那行,就我俩,不过我算是他的朋友啊。”
“嗯,我想在最后的时刻能认识你,师父一定很高兴。”
“师父来师父去,我都要分不清了。”玄丝不耐烦地挥手,又看向排着队等汇报的山怪,“你俩又来做什么?”
山怪一号说道:“妖主你忘了吗!你让我们去找被妖魔侵扰的有钱人家!”
“哦,是的,找到了?”
“嗯!都记录在册子里了,请妖主过目。”
恭敬地呈上手写小册子,两头山怪单膝跪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玄丝打开一看,满眼的字真是看得她头晕,顿时没了耐心。这么一想,薛九能把琐碎的记账本写得她能看懂,这就是有本事的。
把小册子丢给薛九,对方立即伸手接过,懂事地打开。
她吩咐道:“你整理一下,告诉师父要去哪里赚钱就行。”
“好的。”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暴躁的玄丝很是满意,再等一些时候,徒
弟的身体康复,她就能锻炼对方了。
玄丝遣散了碎天,让石妖继续管辖连峰岭,并且勒令不准本地妖魔打薛九的主意。
剩下的两只山怪继续在附近巡逻,确保徒弟晚上睡得香。
夜里,玄丝刚将发髻拆散,放下簪花,屋外响起敲门声,随后是薛九的声音。
“师父,灶房烧好了水,给你拎到房内洗吗?”
甩起一道风打开门,玄丝翘着二郎腿,一头银发垂落身前,面容更显柔媚风情,白日的杀伐之气散去不少。
薛九看到她赤着的双足,往上翘的左脚还在一晃一晃,裙摆在脚背上来回轻扫。
夏夜的风,忽然就有点热了。
这只活泼的脚,足弓形状很好看,脚趾也莹润,是透着粉的浅色,并无任何花汁浸染。
换做以往,他可能会提醒,只是现在相处下来,早已清楚玄丝的作风,薛九这种时候只能约束自己。
少年非礼勿视地转开了目光,专注地盯着地面。
一无所觉的玄丝只说:“挑水这些粗活交给山怪就行了。”
“没事,我也能做。”
“没勉强?”
“师父,我没有那么脆弱。”
“那行,你把浴桶送进来,给我倒热水,我要开洗了。”
薛九去做这些事,玄丝只是拿着首饰盒里面的饰品玩。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倒水声,她站起身扭腰活动两下,看着试探水温的薛九,问道,“你会搓背吗?”
怔然一瞬,薛九收回试水温的手,“会。”
“给薛碇也搓过澡吧?”
“嗯。”薛九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来,给新师父也搓搓背搓搓头,用法术清洁就是没有体验感,我要享受。”
薛九把沐浴的用具都放好,一步步退到门口,义正言辞:“师父,男女有别。”
“又是这话,我是不是变成男的就行了?还是变回原形?”
“原形?”
“算了,原形免得吓着你。薛九你是不是没有老婆?”
“嗯。但这和搓背有什么关系?”
“女朋友呢?就是,能亲嘴牵手的相好有没有?”
并没有被这种虎狼之词吓到,毕竟被妖怪掳走时,薛九也面临过劫色的风险。
“徒儿没有妻妾,也没有相好之人。”
“难怪对男女之事斤斤计较,开过荤就好了吧。你就是没配种!你要是找了小姑娘,就能和对方一起孝顺师父了,你不能给我搓背,你老婆总能吧。”
“……”配种,这话听着还挺怪异。薛九张嘴,一句话说不出,不知道怎么辩驳这个观点。
玄丝灵机一动:“有了,我可以找外面的石妖搓背。”
最后薛九想了别的办法解决玄丝的需求,在附近随机找一个女妖帮忙搓背,而洗头这件事,他能自己代劳。
搓了个爽的玄丝一身畅快
地走出房间。
给她搓背的母猴精得了薛九给的一袋子果子做答谢,也高兴地离开,还说下次能再找她。
玄丝喜滋滋地拎着板凳去院子的排水沟前坐好,等待着徒弟过来进行洗头服务。
薛九重新烧了水,拎桶过来,兑了凉水后,他用木瓢舀水淋过玄丝的头发。
晃动的桶中倒映出小小的弯月,木瓢打碎月亮,又是一瓢水冲刷过银发。
细密的泡沫散发出植物的清香,少年的手指缠上女人长长的发丝,他小心地不去搅乱,而是顺着方向一遍遍地捋过。
薛九自出生以来,是第一次在自愿的情况下与女人这么亲近。
心跳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