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原本今天打算去新宅布置,没想到一早便被石寒松来信叫走了,等宋竹和宋兰泽到了石寒松那,就看见之前被自己坑银子的景黎也在。
石寒松一看到他们两个来了,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宋竹丫头啊,你这刚回梁京就让宋和策下了面子,老夫可真是佩服你啊!”
宋竹收回看向景黎的视线,没搭理他,自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宋兰泽看见宋竹不想搭理石寒松,又想到之前宋竹在马车上和自己说见石寒松就没好事,连忙打了个圆场,给石寒松行了礼,叫了声老师。
石寒松被宋兰泽的老师打断了自己要说的话,转头看向宋兰泽,
“兰泽啊,现下你们正式脱离宋府,那拜师礼是不是要安排起来了?你打算怎么安排这拜师礼啊!”
石寒松特意将自拜师礼三个字的声音提高,边说还边看宋竹,想看看她的反应。
宋竹一听石寒松提拜师礼,就知道石寒松心里没憋好事,还是不说话,继续盯着坐在她对面的景黎。
景黎知道宋竹在看自己,随即也对上了宋竹的视线,任由她打量。而她眼中的宋竹,几个月不见,似乎是因为舟车劳动又瘦了点,但是精神要比去年腊月里看起来好多了。
宋兰泽见自己妹妹不说话,忙应付石寒松说拜师礼一定会准备好,扭头一看自家妹妹盯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看,直接过去打断了宋竹。
“老师,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他啊,不过是一个求着和你妹妹做生意的人而已。”石寒松没在宋竹那边讨到好,也不想认真介绍景黎了。
“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宋竹开口问石寒松,眼睛又在石寒松和景黎之间来回转了几圈,“上次你和我说不重要的老头是当今圣上,今天你说这个求着我做生意的人,怕是身份也不简单吧?让我来猜一猜,这怕不是位皇子吧!”
石寒松刚准备喝水,被宋竹的一句话弄到呛到了嗓子,使劲咳,宋竹看了也不管,继续盯着景黎看。
景黎看到宋竹猜到自己的身份,也不遮掩,还想逗逗宋竹,
“那你猜我是几皇子呢?”
景黎的话就是默认了自己皇子的身份,宋竹将景朝皇子的信息在脑子里转了转,开口道:
“你能进石大人家,还能喝到他家茶水,证明你肯定不是三皇子,大皇子体弱,五皇子年纪不大,你又带着一点匪气,想必应该是皇上年前册封的四皇子,秦王殿下了?”
石寒松这时缓过来了,见宋竹三两句就将景黎的身份猜了个透,哈哈大笑:
“老夫就说你肯定瞒不过宋丫头的,你老爹不过在她面前伪装了一顿饭的功夫,你连一盏茶时间都没瞒过。”
宋兰泽听了也是对皇家无语,怎么都喜欢干这种让人猜身份的事啊!
景黎看着宋竹猜出自己的身份,还主动和宋竹道歉,隐瞒自己身份了。
宋竹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他们不过见了两面,一次被她坑钱,一次给她当保镖,身为皇子,没找宋竹麻烦已经算很友善了,哪还需要景黎道歉。
宋兰泽和石寒松一听他们两之前见过,连忙仔细打听,尤其是宋兰泽,私心里,宋兰泽并不希望宋竹和皇家扯上太多关系。
但是在听到宋竹说她干的两件事了,连忙和景黎道歉:
“秦王殿下,舍妹自由散漫惯了,多谢殿下城门相护!”
“无妨。”
倒是石寒松听到点子上了,
“你之前去过西城门,然后回去写信给皇上,让他在官复原职的基础上让宋和策主持赈灾一事?”
“嗯”宋竹点了点头。
“为什么?宋和策复职你不是最不支持的吗?”石寒松知道宋竹为了拉宋和策下台花了多大的功夫,不相信宋竹会轻易将功劳送到宋和策手上。
“大约是那天在城楼上想清楚的吧,那天在城楼上看到那些灾民食不果腹,活下去的希望在他们眼中日渐流逝,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上层势力的斗争需要牺牲底层百姓的生命,我做不到。与其让圣上拖延时间想办法,不如让宋和策复职,送他这份功劳,最起码那些百姓能过个好年。
而且宋和策好不容易复职,就算想在赈灾粮里动手脚,也不敢太过分,这不是皇上圣明,然秦王兼办,这下可好了,不仅百姓得到粮食,我也赚了不少呢!”
“其实就算你让皇上拖着,也能解决城外百姓的口粮问题吧?你屯的那些粮原本就是要用在灾民身上吧?”石寒松问。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啊,还想让我舅舅一家在过年的时候以义捐的名义贡献出来的,这样林家的声望又能高一点了,后来想想算了,那个小孩子太瘦了,我怕他坚持不到过年的时候,他还太小了啊!”
宋兰泽和石寒松没明白宋竹话中那个太小的孩子是谁,景黎却突然想到赈灾遇到的那个小孩子,等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