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安静了几息,宋竹笑了一声打破了安静:
“大爷爷,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想过继到宋氏其他支,就是意味着我们不想脱离真正的宋家,只是想脱离祖父的控制而已。大爷爷耳聪目明,不会不清楚我祖父现在做的事对宋氏的危害吧?”
宋和安叹了一口气:
“你祖父做的那些事我虽然不清楚,但是从他这两年和我们之间的来往也能看出来,你祖父已经不复往昔了。”
“大爷爷是明白人,我也不绕弯子,祖父具体做了什么,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说的是,一旦事情败落,祖父是肯定要被推出去顶罪的,到时候连累的就是我们宋氏全族的人了。”
宋和安一听宋竹的话,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问:
“软软,你这消息来源可靠吗?”
宋竹点了点头,示意消息可信。
宋和安得到肯定的答复,身上的精气神一下子泄去一半,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发愣了一会。
宋云潭见状,害怕宋竹放出来的消息伤到宋和安的的身体,连忙到了一杯水送给递给宋和安,又拍了拍宋和安的后背给他顺气,见宋和安缓过来了,才开口劝慰:
“大伯,身体要紧,不必因此动怒上了身体,虽然说软软刚刚说的事情属实,但是如今我们过继到宋氏其他支,也依旧是宋氏子孙,不会看着宋氏大祸临头的。”
宋和安一听,也像找到了主心骨,紧紧的抓住了宋云潭的手
“云潭,你们脱离宋和策他们一脉是不是就是为了避祸?既然你们可以避免牵连,那是不是也能保宋家其他人的平安?”
宋竹见自己刚刚一句话,吓的宋和安差点去了半条命,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连忙站起来,走到宋和安身边,和宋云潭一起安抚宋和安:
”大爷爷,是软软说话不注意分寸,让您担心了,对不起。不过我父亲说的对,如今我们只是脱离了宋和策一脉,还是宋家子孙的,不会看着宋家族人受苦的。”
宋和安见宋云潭和宋竹轮番安慰自己,又听到他们保证会保宋家其他人的命,渐渐缓了过来,也不怪他钻死胡同,乍一听宋和策做的事能葬送全族的性命,那身为宋氏一族的族长死后也无颜去见祖宗们了。
“那你们打算在怎么办?”
宋竹没打算将自己和景武帝的交易说了出来,挑着些能说的,安了宋和安的心。
又想到自己之前打听到的消息,问宋和安:
“大爷爷,我们现在都知道祖父手中并没有入学名额,那我看梁京分别的时候他还交代你放心回灵州,他会处理好,祖父是和你提了什么条件吗?”
宋和安听到宋竹问这件事,也没有隐瞒,直接将宋和策要求灵州他们拿出四十万两银子给宋和策,用途是打点国子监上下。
“灵州这几年虽说在宋和策的庇护下得了不少好处,族中的族亲们也过上了好日子,但一次性拿出四十万两银子,这几乎是要将大家的老底都掏空了,原本我打算为着族中儿郎,咬咬牙回去和族老们商量下,拿出这笔银子,现在好了,你父亲提供的名额能让我们省去这笔银子。等你们过继一事完成,我就写信给宋和策,让他收银子的美梦破碎!”
宋竹一听宋和安要准备正式和宋和策撕破脸皮,拦了下:
“大爷爷,此时还不是和祖父翻脸的时候,如今祖父权势正盛,族中有许多有才能的人依靠着祖父生活,所以这件事我们要徐徐图之,不宜过急。”
通过今天晚上的谈话,宋和安也明白现在宋云潭他们中,宋竹的话语权很大,也不再摆长辈的谱了,看着宋竹,像是用眼神在问他后面怎么办。
“大爷爷,宋和策既然说要你用银子去换入学名额,那我们不如就顺着他,但是这银子出多少,不是宋和策说的算,而是我们。等我们回到灵州,大爷爷可以写信给祖父说现在没办法凑到这么多银子,最多只能凑二十万两银子。”
宋和安一听宋竹让他继续给宋和策送钱,疑问道:
”这宋和策根本拿不出入学名额,那我们这二十万两不是打水漂了吗?“
”不仅不会打水漂,还会有大作用,这二十万两银子,宋和策收了,能拿出国子监入学的名额,那我们族中能入学的学子多了也是好事,如果拿不出名额,大爷爷正好可以继续写信给宋和策质问,来日查起来,灵州只是被宋和策逼迫通过银钱,而不是主动参与宋和策干的勾当,这就是证据!“
宋和安一听,眼睛一亮,知道宋竹这个主意可行,不管怎么要,宋家不能主动参与到这件事中,以后查到也能有迹可循,再加上宋竹背后的人操作,那么宋氏也不会大难临头,二十万两银子换全族一千多人的命,这笔钱花的值!
宋竹看见宋和安同意了,继续说:
“另外,这笔银子也不用族中出,大爷爷为了我和父亲,和祖父闹了许多不愉快,这才将我们从梁京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