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弄到国子监入学名额?”
宋和安一听宋云潭的话,立马追问。
“是的,我可以弄到,不满大伯说,我父亲去岁因为停职一事,在朝中的声望已经不胜从前,国子监祭酒今年也新换了人选,如今的祭酒看不惯我父亲的行事,想来今年的名额,父亲拿不到太多,又或者说根本拿不到!”
宋和安一听宋云潭的话,再将宋和策这段日子的表现串在一起,就反应过来宋和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想压榨灵州宋家最后一点利益,再一脚踹开。
宋云潭见宋和安脸色不好,又继续说:
”这些年,我身在宋府,虽说对父亲做的事不太清楚,但日久天长也能看出一点,父亲所谋不是我心中想的,但是为人子女,我不能反抗父亲,那就是不孝。可是我的一双儿女,他们是无辜的,我不愿他们继续留在宋府卖命,兰泽是男儿,走科举考试有出路可行,但是软软是女子,她能选的路太少了,我不能不为她考虑。“
”那你自己呢?不想脱离宋府?“宋和安平复了心情,开口问。
“我,我自然也想,但是将软软送出去就已经是难上登天了,再加上我,父亲不会同意的。”
“你如果真能弄好国子监入学名额,我保你们二房一起脱离宋家,也定会给你们过继到一个舒心的族亲中去。”宋和安半眯着眼睛,看着宋云潭说。
“不过,你能保证拿到国子监入学名额?能拿到几个名额?”
“五个!而且每个名额都带有当朝右相石寒松的推荐信!”
“什么?”饶是宋和安那么镇定的人在听到是石寒松的名字也震惊了,石寒松,那可是六元及第的石寒松,如果能拿到他的推荐信,相当于可以随便进出国子监的大门了!而且还有五个名额,那族中今年优秀的学子就都能入学国子监,这对宋氏一族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益处!
宋和安当场答应宋云潭,可以保证他们一家都可以从宋家过继出来,并且要求宋云潭在他们离开梁京的时候将推荐名额交给他们。
宋云潭连忙答应,转身回了自己院子和宋竹他们说这个好消息。
虽然宋云潭是晚上出入西偏院,但还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宋老夫人身边的丫头来给宋和安的夫人送东西恰巧撞见宋云潭去西偏院,回去和宋老夫人提了一嘴。
但是宋老夫人没在意,以为宋云潭是病急乱投医,求到灵州那边去了,转身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这边宋云杰也在宋和策书房中议事。
“父亲,大伯那边会同意送钱过来吗?”
宋和策随意拿起一个棋子在手里摸了摸,笑道:
“他不敢不送,他心心念念的国子监名额还没拿到手,不会拒绝我们的。”
“那万一大伯把银子送给我们以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入学名额,会不会闹?”
“闹?他闹不起来,除非他想灵州宋氏再出不了头。这件事,你不必担心,倒是吏部那边,都打点好了吗?”
提到这件事,宋云杰连忙点头,
“都打点好了,就等三月考绩送入宫内了,给皇上看了,这次儿子一定不会办砸。”
“你知道就好,为了你重回官场,这次怕是要委屈你弟弟了,不过也没事,谁让他一天到晚为了宋竹那个丫头求情,我看他丢了官还拿什么来求!”
宋云杰一听,也应和着:
“宋云潭不识好歹,等事情败落,他的命不还是父亲说的算,到时候宋竹也会乖乖听父亲的话嫁入崔府,给父亲办事。”
宋和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没回应宋云杰,宋云杰又继续说:
“父亲,那万一事情闹大了,我们该怎么收场呢?就怕圣上会连父亲一起怪罪。”
书房中落子声不断,宋云杰等了一会,才听到宋和策拿起手中从棋盘上撤下的黑子,哗啦啦的放进棋篓里,说:“必要的时候,棋子也是可以丢弃的,到时候让他脱离宋府就行了。”
宋云杰一听宋和策的安排,心中暗喜,除去宋云潭,宋府以后就只会有他一个选择了。
元宵一过,宋和策开始提醒宋和安回灵州凑钱送过来,没想到原本着急的宋和安竟然缓了下来,就在宋和策以为宋和安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宋和安主动找上门来了。
“大哥,如今元宵已过,大哥是不是准备启程回灵州了呢?”宋和策问。
“不急,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来梁京后,你也是公务繁忙,很少有机会可以叙旧。”宋和策慢悠悠的开口,沉默了一会,又继续:
“在梁京呆久了,每次我们兄弟在一起的时候,就想到你小弟,要是他还在,估计也是儿孙满堂了。”
宋和策听到宋和安提到自己的弟弟宋和盛,当下就变了脸色,还没开口,就又听宋和安说:
“不知是不是我太想念和盛,还是他羡慕我们兄弟团聚,这段时间总是能梦到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