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倒不是故意临时放南宫晚鸽子。
车开到一半,他的私人电话响了,是伊林。
“大少爷,不好了,奶糖小姐突然身体不舒服,一直喊疼!”
厉枭眸子一深,沉声问:“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伊林的声音在颤抖:“吃完饭突然就开始了,大少爷你快回来看看吧。”
电话里除了伊林的声音,还传来厉奶糖隐忍的嘤嘤声。
厉枭没有犹豫,立刻让司机掉头回去。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伊林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奶糖小姐在床上疼得打滚,她却无能为力。
厉奶糖感觉自己疼得视野都模糊了,看到厉枭大箭步进了房间,西装外披着的呢大衣随风飘起,就像一个脚踏五彩祥云的英雄。
这时的厉奶糖疼得满头大汗,汗水已经浸湿了她身上的衣服。
厉枭急了,他俯身摸了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烫。
他眉头紧皱,用大拇指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疼痛变得苍白,他一边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口,一边果断对伊林说:“马上联系金院长,我们一会就到,让他准备好。”
伊林应和着跑去准备。
厉奶糖躺在床上,动弹不了了,身上骨骼断裂般,肌肤撑开的疼痛,疼得晕过去,又醒过来。
她吃力地张嘴:“厉枭哥哥,你回来了,救救糖糖,糖糖疼。”
听见她说话,厉枭把脸凑到她面前,问:“告诉我,哪里疼?”
厉奶糖泪眼汪汪,努力抬起手,伸到厉枭面前,边哭边说:“疼,手疼,脚疼,背疼,好像裂开了,嘤嘤嘤······”
厉奶糖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要出来,这副皮囊太小,包不住了一样。
恍惚间,厉奶糖好像看到土地爷爷的影子出现在空中。她委屈:“土地爷爷,为什么,我这么疼?”
土地爷爷一脸心疼:“孩子,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厉奶糖还想说什么,碎骨和撕裂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让她疼晕了过去。
她四肢软软,像个没有反应的布娃娃。
厉枭见她对着空气说话,疑惑地抬头看空中,什么都没有。
他仔细检查了厉奶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连个细微的破皮都没有,可她都疼晕过去了。
他不敢再耽误,一边抚摸着她的额头,一边说:“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厉枭历来没有为任何人和事物动容,但看到这个小奶娃痛苦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地被什么揪住一样,竟难受地喘不过来气。
厉枭小心地抱着厉奶糖一路跑上草坪,直升机已经在等了,他对飞行员说:“开稳了。”
怀里的小人,看起来经不起一点颠簸。
医院那边,金院长接到通知,马上清出手术室、检查室、喊来所有经验丰富的专家医师,等着厉爷。
他一边打电话喊人,一边用手捶打桌子,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完了完了,怎么又是那个厉家那个小丫头,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那孩子体质与众不同,血型也是怪异,只怕出点岔子,自己都没办法向厉爷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