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屿啊, 好孩子……”
在林听和杨诺兮被关在拘留所里的第二天,林父和林母一大早就来到了秋家,看到季青临下楼的第一时间就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仿佛季青临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一般。
季青临不动声色的拂开了林父抓着他胳膊的手,十分淡然的点了点头, “林伯父,林伯母早上好, 不知二位等了多久了,怎么也不让家里的佣人叫我们起床?”
因为季青临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他起床的时间比秋家其他的人是要早很多的,一般等到他起床做完一些简单的运动以后,秋姥姥,秋姥爷以及秋迎雪才会下楼。
双腿的残疾使得季青临不得不长期依赖轮椅,但是长久的坐在轮椅上面, 会导致全身的血液循环阻塞,所以他一般会早起做一些上肢的训练。
现在天刚刚亮,连六点钟都不到, 林父林母来的实在是有些太早了。
林母有些神情忐忑的搓了搓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是我让他们不要喊你们的, 这么早打扰你们睡觉,确实是有些不太好。”
季青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自己转动着轮椅来到了沙发边上, “林伯父, 林伯母,先坐吧。”
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茶,季青临挥了挥手, 对其中的一名佣人小声的说道,“去把姥姥,姥爷还有我妈都叫起来吧。”
无论林父,林母来的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做主人家的如果还呼呼大睡的话,那就实在是有些不太礼貌了。
季青临的神情很是淡然,丝毫没有被打扰到的烦闷,他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在看,时不时的说一些十分客套的话。
看似十分讲礼貌,但他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疏离之色。
林母的神情越发的忐忑了起来,看到季青临的这个样子,她就知道她今天来的所求恐怕没有办法得到结果了。
但是她除了来求季青临以外别无他法,林听是她的儿子啊!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从那么小一直养到这么大的孩子,她怎么能够忍心他去坐牢呢?
事情的原委她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她知道她没有脸面来要求季青临这个受害人说出什么谅解的话。
但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母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抖,她喘着粗气做了好几番准备,才终于开了口,“行屿,我和你伯父大早上的来叨扰,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季青临眨了眨眼睛,神色平静,“林伯母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我只是一个小辈,哪能让您用得上求这个字?”
林父微微叹了一声,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落寞,明明在前两天的晚宴上,季青临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但现在却好像在眨眼之间苍老了十岁不止,“行屿啊,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出一个谅解声明,让林听那小子不要去坐牢?”
“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为难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林父低着头不敢去看季青临的眼睛,“林听他做错了事情,应该受到惩罚,可在怎么说他也是你几十年的好朋友啊,你难道忍心看着他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季青临还没有开口,楼梯上方忽然传来了一道带着些许怒火的女声,“现在知道林听和我们家行屿是几十年的朋友了,那他当初给我们行屿杯子里面放毒/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两个人是朋友呢?”
秋迎雪穿着一身雪纺的连衣裙,看起来一副温温婉婉的样子,但说话的时候却没有给林父林母留任何的脸面,“他坐个牢,下半辈子就毁了?”
嘴上挂着万般讽刺的笑容,秋迎雪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面走下来,“他怎么没有想过行屿要是真的喝了那杯饮料,染上了毒瘾的话,行屿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就如同林听所愿,一辈子都当他手里的提线傀儡吗?!”秋迎雪在走近林父林母的时候猛然之间拔高了音调,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当场把林父林母也直接给烧毁了。
夫妻二人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听是他们的儿子,所以他们舍不得他去坐牢。
可季青临也是秋迎雪的儿子,秋迎雪心里面有怨恨,他们也能够理解。
秋迎雪挑了个距离林父林母最远的位置坐下,连眼皮都没有抬的冷哼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的让佣人把早餐给她端上来,半分视线都没有落在林父林母的身上。
几乎是完全把他们当成一个陌生人了。
林母的眉头拧的更深,秋迎雪这般态度,恐怕季青临的想法也差不多。
该怎么办……
林听是他们唯一的儿子,真的不能去坐牢……
夫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都从对方的目光当中看到了一抹决绝之色。
眼睛眨了眨,林父林母骤然之间从沙发上起来,然后走到季青临面前双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