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犹犹豫豫的,垂着眸子愣是没把话说完整。
“快说!”皇上明显没了耐心,厉声一喝。
“皇上,此条暗道通往毅公子的住所,只是奇怪的是,这条暗道看起来已经挖了不少的年头,实在有些可疑。”侍卫将头一垂,牙一咬,一口气将他们刚才探查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毅儿?”皇上眸色一冷,吩咐道:“你们几个守住暗道的出入口,任何人靠近立刻抓起来。”
“是,皇上!”
“摆驾。”皇上起身后直接说了句。
“恭送皇上。”太医们见皇上离开,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一些。
“善儿,你去哪?”墨景焕看褚善儿也往外走,伸手拉了她一把,小声问了句。
“当然是跟去啊!”褚善儿一脸认真的道:“难道不跟吗?”
“王爷,您,您还是去一趟吧!”离着墨景焕最近的许太医抹了把额上的汗,眼中尽是哀求之色。
“王爷,求您了。”其他太医听得许太医的话,都对着墨景焕磕头小声哀求。
就连此刻跪在寝殿里的福宁宫下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墨景焕他们。
“走吧!”褚善儿淡淡的说了句,拉着墨景焕就离开。
太医他们突然就觉得,如此不拘礼节、大庭广众之下跟王爷拉拉扯扯的褚善儿竟是如此的好看!
“善儿,你干嘛要跟着去?这件事……”
“你既然都插手了,这一步不走的话,等会不是把把柄直接扔给皇上了?”褚善儿淡淡的道:“还是你早就有了别的安排?”
“既然善儿是为我考虑,那不管我有没有安排,这趟也定是要去了。”墨景焕垂眸看了眼还牵着他的那只小手,嘴角微微一弯,她现在似乎很习惯两人之间这般亲昵的举动了。
许是感受到了墨景焕的目光,褚善儿稍稍用力的想要将手滑出来,却被墨景焕反手抓的更紧了。
“你……”
“再不走可就要错过一出大戏了。”墨景焕淡淡的说了句,抬步往前走去了。
“哦。”在墨景焕往前的刹那,褚善儿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些。
两人加快了脚步,堪堪追上皇上仪驾的末尾,跟着进了墨弘毅的住所。
这里离着福宁宫实在不远,就在旁边的一处控制的院落。
“不是说他和皇后住一起?”褚善儿低声问了句。
“就在前几日,皇后病了后挪出来的。”墨景焕道:“还是父皇下的旨意,一边说怕过了病气给墨弘毅,一边又说人多会扰了母后养病。”
“人多?福宁宫都没几个人了,多一个也不至于吧!况且墨弘毅还是她的亲儿,照顾她都来不及,哪可能打扰。”褚善儿嘀咕了一句,看了眼院子里的场景。
这次比起福宁宫来,显得更加的荒凉萧条。
福宁宫好歹是皇后住的地方,以前也是宫中最为贵重的地方了,可这里……
本就是荒废的地方,只平日里几个宫女来洒扫罢了,此刻住进来一个早就“死了”的大皇子,名不正言不顺,还是逼宫的人,怎么可能能得到好的待遇呢!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唱喏声瞬间传来。
那几个偷懒的太监宫女急急忙忙的从后头跑来接驾,唯独不见墨弘毅。
“毅儿呢?为何朕来了也不出来迎接?”皇上冷着声问了句。
“回,回皇上,毅公子他,他……”
宫女磕磕碰碰的话还没出来,房门就“咯吱”一声被人从从头打开了。
“皇上难得……”墨弘毅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打着哈欠,幽幽的睁开眼眸看了眼,到嘴的话愣是转了圈,阴阳怪气的道:“啧,皇上来我这儿还摆这么大阵仗呢!我这小门小院的怕是容不下。”
“毅儿!这就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吗!”皇上沉声质问了句,抬了一下手,身后的太监就了然的让那些跟着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态度?我这态度还不够吗?”墨弘毅淡淡的道:“哦!我知道了,皇上是想让我学你?学你言而无信,学你六亲不认,学……”
“放肆!”
墨弘毅的话在皇上愤怒的一巴掌下戛然而止。
“恼羞成怒了?”墨弘毅嘲讽的笑了一声,随口吐了嘴里的血,冷冷的道:“那日是谁说过恢复我大皇子身份?是谁答应传位于我?又是谁说的会不计前嫌,仍旧尊我母后为皇后?”
“若只是逼宫一事,朕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养父供出来的那些事着实大逆不道,天理难容!朕若是还让你当大兴的大皇子,又怎么对得起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皇上一字一顿,就好像这一切都错不在他一样,推的干干净净。
“你放屁!”墨弘毅忍无可忍,冲着皇上就呸了一下,“你的大义都是你狭隘自私的借口!否则我的母后,她……”
“你的母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