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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的接受能力比伏见宫想象当中还要强、还要快,尤其是在有了咒术、诅咒这样脱离普通人认知的世界观铺垫之后,他似乎以相当快的速度进入了一种童年幻想构筑的世界里。
就像是大脑自我保护机制的外化,他幼稚的理解能力把咒术世界也构筑成了某种童话般简单的世界。
所以,惠接受了伏见宫恶玉的说辞。
“这是为了保护你,你父亲的家族‘禅院’是个非常、非常坏的家族,他不能让你和他们扯上关系。”
伏见宫说的可都是表象之下的真实。
惠很相信。
或许是他的因为年龄不大,对惠来说,世界观的重塑不需要有完美的逻辑,只需要一个受他信任的人来诉说就足够了。
恰巧,伏见宫对他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能是因为那时的吊桥效应,也可能是因为伏见宫带来的一定程度的真相。禅院惠——现在应该称呼为伏见宫惠,他对伏见宫恶玉有着异乎寻常的信任。
小孩子的世界和想法总是很单纯的。
小小的孩子只是有些遗憾,他爸爸的电话一连几天都打不通,喜欢的一般人小姐姐也要离开了。
欺诈师在东京高专的年假已经全部休完,她得赶紧回去。
教师的工作不允许她请假太久,尤其是在东京高专这一届新入学的三人都是平民咒术师的情况下,她的课程安排还是很满的。
而她和夜蛾正道建议申请的心理部门也刚刚获批成立,正是起步阶段——干咒术师这行的,难免都有些心理问题,欺诈师认为防患于未然很重要。
当然,所谓的“防患于未然”是放在台面上的理由,欺诈师很喜欢这样的迂回战术。
新生入学的第一个老师,再加校内心理咨询师的身份,再加上无害的形象,具有技巧的亲和力,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任何人的信任。
欺诈师能随性挑动、甚至是塑造引导这些“咒术界未来”。
比起京都高专这样以保守咒术世家为主、有完整体系教育的学生主体,东京高专稍显宽松的教学环境和夜蛾正道正在尝试的教学改革更适合的欺诈师大展拳脚。
她很喜欢在白纸一般的学生上书写内容——那些已经被洗脑了的世家成员让她觉得无聊。
更别提那种大多数咒术家族使用的重复、高压的洗脑方式毫无技巧、毫无美感,简直是在毁坏一些好坯子。
欺诈师很厌恶。
不过,难以避免的就是,加入夜蛾正道这样“改革者”的阵营,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和时间。欺诈师很快就踏上了返回高专的列车。
而同时,为伏见宫惠找一个稳定的幼稚园这件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幼稚园倒不是必需品,但全天候跟着伏见宫恶玉或是他的马甲们的生存环境显然不够健康,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恶劣。
伏见宫恶玉没有养过小孩儿,但
也知道像惠这样年龄的孩子,需要大量的陪伴和稳定、同龄的社交环境才能更好地茁壮成长。
他可不会像禅院甚尔一样把孩子丢到一个女人家就算了事了?_[(,他会尽可能地提供更好的生活通条件——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
“首先排除横滨,这里既不适合咒力体系的存在,也不适合幼儿的成长。”伏见宫恶玉斩钉截铁地用一个红叉排除掉了他的现住址。
倒不是横滨充满威胁的环境会影响到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多少——他得承认,这个暗流涌动的城市中,大部分普通人的生存环境其实没有受到过度的影响——但鉴于伏见宫恶玉才刚刚夜闯过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和太宰治交恶。他实在不认为被记在自己名下的惠应该留在横滨。
即使对于不了解禅院甚尔内情的外人来说,骇客做的资料几乎无懈可击,但为什么要冒险呢?
如果森鸥外知道了惠的存在,一定会非常兴奋。
伏见宫恶玉并不想去赌那个男人的人品和道德。
“但,最好也不要离东京高专太远,两所学校有自己潜在的保护范围和势力核心。东京圈内的咒力环境相对稳定,很适合惠的成长。总监部的任务分配在多数情况,也不会把东京圈的任务分到京都校及京都圈的咒术师头上。除了五条悟那个极端个例,御三家的人几乎都毕业于京都校,或属于京都圈的势力范畴。”伏见宫认真地看着厚厚的《咒术家学》进行研究,“这样做能尽可能地避免惠和禅院家以及禅院下属家族接触的可能性。欺诈师也对东京圈的掌握更深,如果有意外,反应起来会更快——就在东京了,骇客。”
“说真的,我的身份来做这种杂事真的是牛刀宰鸡——大材小用。”骇客用他那私人所有的高性能电脑标出了东京圈内所有的幼稚园,自动程序正在深入挖掘和调查每一个幼稚园内的教师、学生甚至是保洁阿姨的家庭背景——为了防止匹配到一些咒术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