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没了?”
“这还不够,不然还能杀人于无形吗?卞道友想太多了,潜云香是苏醒海的招牌之一,每年给苏醒海带来数万万灵石的收益,它是能定人心的灵香,倘若能够被人运用成为杀人的武器,它一开始就不可能被售卖。”
卞春舟豁然:“没想到,你们苏醒海还如此经商有道。”
“那是自然,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去过卫家仙庙吧?”虽是疑问句,却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卞春舟低头仔细嗅了嗅,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难道都是哮天犬转世嘛,他就真的只去过一次而已:“你也闻出来了?”
也这个字,就很微妙,春望水了然,果然他找上门是正确的:“我说过的啊,它留香很久,如果不用除味的香散,基本是不会消弭的。”
啊哈?那不跟进了仙庙被盖了人肉戳没区别?卞春舟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这卫家仙庙不简单了。
它的存在,恐怕并不只是简单地安抚仙灵、积累阴德这么简单,可是这卫家仙庙虽然姓卫,可却并非
只由卫家一家供养,它是由城主府财政负责的。
如果它有问题,那只能证明整个白固城都不清白。
“怎么办,我现在有些脊背发凉了,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加上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无眼之人,卞春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唔,很好,脑袋空空呢。
“对啊,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呢?”春望水用相当天真的语气说着,“我也很想知道呢,我都这么坦诚了,闻道友是否也应该礼尚往来呢?”
闻叙支着下巴想了想:“昨夜袭击我的人,就是卫家的人派来的。”
“啊?”春望水来了兴致。
“所以,如果这位幕后之人不愿意现身的话,我正在考虑去卫家仙庙一趟,打扰一下卫家先灵们。”至于怎么打扰,闻叙暂且不表,“引魂木十分稀缺,想必卫家仙庙里的引魂木也不大吧?”
春望水听明白了,他一整个激动:“确实不大,那东西巴掌大小就足够效用了,闻道友准备何时前往啊,不知在下可否一道前去?”
卞春舟:……好一个打蛇上棍啊!
“不急,这庙就在那里,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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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企长老踏着斜阳而归,脸色依旧黑得很,看不出此行的收获如何。
不过岁长老对此兴趣缺缺,只拉着林玄医问一些奇奇怪怪的养生偏方,倒是卞春舟很想知道,但碍于赵长老的雄威,不太敢冲上去问。
“探头探脑的,作甚啊!想知道就过来,你这心思若能放在正经之事上,这会儿早该筑基中期了。”赵企瞥了一眼姓卞的小子,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自家锅里的白菜哪怕再烂,也不是别人能够动手的。
“去,把姓陈的小子一并叫来。”
等到陈最也到了闻叙的房间,赵企才开始诉说今日的收获,总的来说,就是没什么收获。白固城的七个家主态度确实不错,特别是卫家的卫勉也很配合使用血脉追踪术。
“血脉追踪术也没用吗?”
赵企却道:“卫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血脉追踪术追踪到了卫家的密室,按照现场的痕迹来讲,他是畏罪而亡。”
闻叙心想,这做得还挺滴水不漏,连背锅的倒霉蛋都早早准备好了:“依长老的意思……”
“昨夜那两个金丹夜袭失败,大概是在寅时不到的时候,这卫敏死得倒是也很准确,寅时痛快就自戕了,连元婴都生生碎裂,没留下半点儿叫人追踪的讯息。”
也就是说,昨夜卫敏派人夜袭雍璐山别院,为的是抓卫姓无眼之人,因为“眼瞎”将闻叙错认成对方,是故双方才展开了缠斗,经过一番激烈的斗法,两个金丹输了,卫敏知道后,立刻果决自尽。
听上去,逻辑还挺通畅,但细细一品,你细品:“这家伙都敢自杀了,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过来,他一个元婴要是来了,我们再能打怕是都不行!”
陈最很会抓重点:“元婴怎么了,我照样能打!”
赵企一掌就糊了上去:“身上戳了两个血洞的人,没资格说话。”
陈最不服,然后被赵长老直接灵力镇压了。
“卫敏一死,白固城七大世家的态度立刻暧昧起来,毕竟雍璐山是名门正派,不可能毫无证据就定白固城七大世家的罪,所以……”
闻叙眉间一动:“所以什么?”
“所以,老夫将那六个无眼之人要了过来,既然有人想要咱们雍璐山插手,那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