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赵礼辉就回过神了, 他看了眼四周,然后小声跟陈万生道:“……那种事,又不是非得晚上做, 而且外面也不是不可以。”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赵礼辉屈辱地闭上嘴。
为了给男主“出主意”他都是付出太多了!
陈万生却听得双眼微亮,他看向赵礼辉的眼神带着几分震惊, “想不到, 你们玩得挺花啊。”
“我可没有啊!”赵礼辉一本正经, “我房间够多,压根不需要来这一套, 这不是你觉得没机会吗?我说的这些都是机会啊。”
“有道理,”陈万生微微酸了一下赵礼辉家的情况,然后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如果重新再租一间屋子, 或者是退了安家的房子,再去租一个两间屋子的连房, 那确实要支出一笔钱……
于是他又回去跟孙宝珠商量, “重新租房子不划算,而且你不是不想让我娘在这边长待吗?那孩子能送去厂托儿所的年纪,就让我娘回去呗, 你觉得呢?”
是啊。
孙宝珠惊住,这要是再租了一间屋子, 那婆婆不就有借口住下来了吗?
“行,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孙宝珠思来想去后, 觉得这房子确实不能再租一间,于是答应了陈万生所说的事,“但你可得答应我, 以后我和你娘发生争执的时候,你可得站在我身边。”
“那是一定的,一定,”陈万生见她答应下来,这心里一下就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也十分感谢赵礼辉给自己出的点子,这真是好兄弟啊!
此时赵礼辉正和刘耀祖在他们常聚的国营饭店吃饭。
“你最近怎么又和那小子走近了?”
刘耀祖酸溜溜地问道。
“刘哥,”赵礼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你要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才是我认定的兄弟,他,就是一虚假友谊。”
刘耀祖听得心里舒服,给赵礼辉倒上一杯酒,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后,压低嗓门,“你是不是想打入内部,如果他有什么坏心思,你就好知根知底地去弄他?”
“你怎么这么熟悉这种计策?”
赵礼辉没有否认,和刘耀祖来往这么久,他也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口风紧,为人义气。
“因为我当年就是这么搞一个人的,他三天两头找我麻烦,”刘耀祖冷哼一声,“我原本啊,也恨不得见一次就把对方打了一次,可我爹教我,这种人最好不要和他硬碰硬,有的是别的法子收拾对方,所以我啊……”
听了刘耀祖几年前的事儿后,赵礼辉对他竖起大拇指,“我现在和你差不多吧,也是他们先起了坏心思,不然我能弄他们?你知道的,我们都住在一条巷子,我老娘老爹还有我媳妇儿,可以说都和他们家有点仇。”
“那我就放心了,”刘耀祖嘿嘿笑,“说实话,我的兄弟不多,你是其中之一,我还真不想愿意你跑去跟我看不上眼的人玩儿。”
“都一样,”赵礼辉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刘哥,我们友谊长存!”
“友谊长存!”
刘耀祖乐呵呵地跟他碰杯,“欸,你修得了台灯不?外国货,上面是灯,下面是桌子,连接在一起的,嚯,听说是从海外轮船拉出来的,可贵嘞!”
“可以啊,我能修!”赵礼辉双眼一亮,这不是又来活儿了吗?
“那家人挺讲究的,你要是能行,”刘耀祖一边扒饭一边叮嘱着,“咱们吃了饭后,我们先回你家,你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再跟我去那边。”
“哟,什么人家这么讲究?”
“祖上是当官的,”刘耀祖让他放心,“现在的子孙有工人也有领导,反正挺大一家子人,但都没出过事。”
听到这,赵礼辉也知道稳了。
于是按照刘耀祖所说的去做,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收拾好出来时,刘耀祖正坐在堂屋里嘎嘎乐地看电视,见他好了,刘耀祖跟叶归冬他们打了招呼,便跟提着修理箱的赵礼辉出门了。
他依旧是骑着刘老爹那个三轮车带着赵礼辉去的。
怎么说呢,从这家人的房子外表来看,和赵家差不多,但是进了院子后,就发现这一扇门进去,有一个非常大的院子。
差不多就是赵礼辉左右邻居两面墙全部打通,然后修了一大排房子的那种。
主人家说话很和气,气质也非常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养大的孩子。
赵礼辉也没多看,跟着人来到那个大台灯面前。
好家伙,金灿灿的真好看,就算是镀金的那也贵啊。
赵礼辉把台灯检查了一遍,然后打开修理箱,刘耀祖蹲下身给他打电筒,毕竟台灯的线路在它桌子下面,得把头探进去才行。
忙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赵礼辉把线板插上,台灯一下就亮了,整个房间都明晃晃的。
“多谢多谢,”主人家满脸感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