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然后再分道,以官道名称命名。
中州地域最广,人口最多,税收最多,因此官员也是最多的州,从上至下官员足有十五万人。
中州是除京州外比较特殊的一个州,其他四州总府下分四府,中州有八府,四主府东西南北,四次府东南,西南,东北,西北。次府比主府低半级,通常是与主府共治整个区域,官职也低半级,特殊情况下可直接越过主府和总府汇报,无特殊情况则是次府向主府汇报,再由主府向总府汇报,由总府向京州的上级行省汇报,再由行省往京城各部汇报,由各部往总部汇报,最终到帝王手中。
哥舒琎尧对伯景郁突然到访有些奇怪,“你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
伯景郁恭敬道:“来给舅父送马。”
哥舒琎尧明显不信:“只是为了送马?”
伯景郁原本还想客套一下,见被识破了,索性也就不搞虚的:“这次我来,是奉命代天巡狩,前往中州总府,沿途体察民情,路过居安县,来请舅父助我一臂之力。”
哥舒琎尧这才想明白,“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君上要封你为齐天王,原来是要你代天巡狩。”
伯景郁道:“如今朝中局势不稳,舅父又不在,君上如今也有意解除针对女子的禁令,只能由我代巡。”
哥舒琎尧:“解除女子各种禁令不可操之过急,需逐步开放,欲速则不达。”
女君为他们做了示范,如果强行靠武力镇压,会重蹈覆辙。
要改变现状,他们都知道症结在哪里,得一步步地瓦解掉权贵的势力,将他们铲除后再一步步解开禁令,让他们无力反扑,避免触底反弹。
伯景郁:“正有此意,所以想请舅父出手,帮助我们。”
哥舒琎尧摆摆手:“老了,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就不掺和了。”
他可不想再回朝堂上和那一群权贵吵架,天天吵,朝堂上朝,下了朝还要吵,头疼。
与其和他们吵架,还不如做点实事。
哥舒琎尧:“朝中一半文臣替你们顶着,倒也用不上我。”
伯景郁忙道:“舅父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一个顶十个。”
哥舒琎尧:“我不是一个顶十个,我是一个要和十个吵,想我一身文采,要去和一群老顽固吵架,简直就是拿玉玺敲核桃,让他们年轻人吵去,我懒得去。”
伯景郁挠头,“实在不行,你可以揍他们,反正你又不是没揍过……”
哥舒琎尧摆手:“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回去,这里多好,沿途可曾注意到我这居安县与你经过的其他县有何不同?”
伯景郁点头:“那倒是有,女子好像是比别处更自由,孩童少了许多,路上在茶铺听说舅父与一位庭大善人一起承办了学堂,不限男女均可入学。”
说起这个学堂,哥舒琎尧那可是相当神气,“那是,这个学堂将来办好了,可不比青天书院差。”
伯景郁有些惊讶:“舅父这么有底气。”
哥舒琎尧:“那是自然,我们这书院叫希望书院,承载着未来的希望,自然是不比青天书院差,起码比青天书院纯粹,没有阶级观念,大家都一样平等。”
伯景郁叹了口气,青天书院确实是背离初衷了。
他道:“我还真想去看看舅父如此满意的希望书院到底是什么样的。”
哥舒琎尧笑着说:“明日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伯景郁见状,说道:“舅父可否为我引荐一下这位庭大善人,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受百姓喜爱。”
说起庭渊,哥舒琎尧的嘴角根本下不来,“此人绝非凡人,又聪明又心善,格局很大,够你学一辈子了。”
伯景郁:“……舅父,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哥舒琎尧呵呵一笑:“你是我教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伯景郁对庭渊倒是越发好奇了,他可从没见过哥舒琎尧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毕竟,哥舒琎尧的起点,是别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终点。
府内厨房为他们做了餐食,几人转至饭桌旁用饭。
伯景郁看着这一桌饭菜,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动筷子。
哥舒琎尧看他这般,说他:“怎么,粗茶淡饭,你吃不惯?”
伯景郁:“舅父平日就吃这些?”
哥舒琎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觉得我该吃什么?和你在京城一样,顿顿山珍海味?”
伯景郁有些委屈:“舅父……”
哥舒琎尧:“你爱吃不吃,我这就这些东西,真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不知柴米油盐贵。”
想起这个,哥舒琎尧就又想起了他代天巡狩,一路而来。
于是问他:“这次代天巡狩,你可有什么收获?”
伯景郁道:“各县治理得都很好,百姓们生活富足,能够吃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