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驴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街上。
百花老人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建筑说道:“去那里。
“好嘞!”
老车夫挥动手中的鞭子,抽打在驴子的臀上。
驴子默默的向茶楼走去。
到达茶楼,百花老人跳下驴车。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右指轻弹。
银票紧绷,如利箭般射向茶楼门口的茶童。
茶童吓了一跳,刚要躲开,只见那银票眨眼间来到他的面前,然后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胳膊上。
百花老人没有说话,径直向二楼走去。
老车夫在外面,恭敬的喊了一声:“客官您慢走。”
直到百花老人进入楼梯,老车夫才收回目光。
“出手就是十两银票,这茶楼卖东西是在抢钱吗……”
老车夫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用鞭子轻抽驴子。
驴子稳稳的站在原地,任凭抽打,一动不动。
“儿啊……儿啊……”
驴子垂头嘶吼。
“嘿!”
“你个畜生,这时候犯起倔来!”老车夫心中窝火。
百花老人直上二楼。
他轻车熟路的推开一个小隔间。
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紫色锦衫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到有人进来,抬眸看了一眼,问道:“打听什么事?”
百花老人扫了一眼中年人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
他走到桌前,随手抄起毛笔,轻沾了两下墨,笔走龙蛇在纸上画起线条。
中年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百花老人画画。
几十息后。
洁白的宣纸上多了一个天真烂漫、笑靥如花的女孩。
中年人看到纸上的女孩,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这女子好生漂亮。
只是画作上的姿态,就足以碾压世上大多数的美女。
“见过吗?”百花老人问道。
中年人眉头微皱。
百花老人提笔,又在纸上画了一个男装打扮的花汐月。
画纸上,虽是男装,但依旧无法掩盖花汐月的研丽、娇美。
中年人看着画纸上的男装花汐月,微微眯眼。
良久。
中年人开口道:“一百两。”
百花老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随手一弹。
银票扎入桌面,笔直似剑。
数息后,银票依旧挺立。
中年人瞳孔微缩。
他脸上多了抹恭敬,拿起银票:“您稍等片刻。”
百花老人轻轻点头。
中年人走出隔间。
大约一盏茶后。
中年人态度恭敬的回来。
他手里多了一份小卷宗。
中年人摊开小卷宗,对百花老人说道:“您要找的人如今在余杭育婴堂。”
听到育婴堂三个字,百花老人目光微凝。
育婴堂?
小月怎么会在育婴堂?
百花老人皱眉一瞬,冷声问道:“这育婴堂中可有俊朗帅气的男人?”
中年人愣了一下,点头道:“有。”
“余杭第一美男子就是育婴堂出身。”
百花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
他雪白的眉毛紧皱,眉宇间多了抹怒意。
一股莫名的气场从百花老人身上散发出来。
中年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百花老人推开门,大步离去。
中年人望着百花老人离去的身影,心中多了抹惊疑。
这老人是谁?
武功造诣恐怕不低!
百花老人走出天机楼。
“儿啊儿啊……”
天机楼门口,那只驴子还停留在门口。
“走啊,倔畜生!”
老车夫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嘴里骂骂咧咧。
驴子的臀部上多了好几道红印。
纵然挨打,它也依旧垂着头,倔强的不走。
百花老人站在天机楼门前,淡淡的瞥了一眼驴车。
他坐到驴车上,对老车夫说道:“去余杭育婴堂。”
老车夫闻言一愣。
“客官……不是我不拉您。”
“是这畜生又犯了倔……”
老车夫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知为什么,他看到百花老人眉宇紧皱,发丝微张的样子,发自心底的感到害怕。
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