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晔从未想到有一天会教一个娇软的小姑娘习武,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他刻意地放慢了动作,将三个招式逐一示范一遍,并且说了动作要领。
“少君哥,再来三个招式吧!”唐绾妆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脚掰到了头顶上,腿有多柔韧可见一斑。
赫连晔斜瞥过来,凤目里一抹惊艳之色一闪即逝,神色慵懒地负手伫立,一副严师派头,“贪多嚼不烂,先把这三个招式练习半个月再说。”
唐绾妆放下来腿,将赫连晔示范过的三个招式挨个儿演示一遍,每个细节皆精准到位。
接着,她把赫连晔说过的动作要领一字不差背了一遍,又,挑衅般倒背了一遍,倒背如流,“晏老师,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至此,赫连晔眼里的赞赏之色犹如灿灿温阳,他愉悦地笑了声,染了自嘲,“怪我小看绾妆了,再来三个招式,你注意看着。”
等赫连晔示范解说完毕之后,唐绾妆跟着演示一遍,而且把赫连晔的解说内容倒背如流。
“绾妆,我猜你还要学三个招式才肯罢休。”赫连晔对上了唐绾妆潋滟如波的桃花眼,语气笃定,小姑娘贪婪如斯,他毫不厌恶,甚为喜欢。
唐绾妆扬着唇角点点头,就这样,赫连晔一连教了九个招式,唐绾妆都学会了,动作要领也烂熟于心,总而言之,这防身术的招式和她在现世学过的近身搏击术大同小异。
“少君哥,我们去那边转转,说不定可以看见萤火虫和流星呢!”唐绾妆习惯了,习惯了见缝插针地和男神培养感情,或许,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将来会少一些惆怅伤感吧!
赫连晔多多少少了然唐绾妆的小心思,小姑娘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他伸手将唐绾妆散落于鬓前的碎发拢至耳后,“你一个小姑娘,今天受累不少,早点回房洗漱休息吧,那些无关紧要的风景以后再看也不迟。”
唐绾妆老大不高兴,咕哝,“不是无关紧要!以后就没得看了。”不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陪她看萤火虫和流星的必然不会是男神本人。
“什么?”赫连晔已经提步走在了前面,闻言停步,转过身来看着唐绾妆,凤目里充斥着疑惑探究之色。
唐绾妆一个激灵,慌忙笑着自圆其说,“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说不定以后……我在你的世界里下落不明,猝死什么的也有可能。”比如“死”回现世去,这个最有可能了。
“一派胡言乱语!”赫连晔凤目里的裂痕一闪即逝,整个人带着风压大步欺近,不由分说捉了唐绾妆的手,紧紧地捏在掌心,“以后不要说一些不吉利的话,你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不要胡思乱想,是不是身子哪儿不舒服?嗯?”
这一刻,唐绾妆极致贪恋这份明明白白的温暖关爱,丝毫也不想失去,无比贪婪,特别想霸占男神余生的每一个日夜,她低垂了脑袋,深吸了一口气。
“少君哥,我没事儿……我就是这个天马行空的臭德性,你习惯了就好,我们回去吧!”
掩饰!赫连晔本能直觉唐绾妆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可她不想说,他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一路上,两人俱是无话,赫连晔始终捉着唐绾妆的手,两条身影在铺满残花落蕊的青石路上紧紧相依,极为赏心悦目。
到了唐绾妆的房间门外,赫连晔松开了唐绾妆的手,就要提步去前边,唐绾妆动作先于理智,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娇软央求,“少君哥,进我房间坐会儿嘛!”
赫连晔心里受用得很,正好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又是一套,“这么晚了,你请我进你的房间,就不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还是,你也会让别的男人随便出入你的房间?”
唐绾妆的手缓缓地松开,笑了笑,“少君哥,你也不是我爹,我爹都不管我怎样,你怎么总能扯上别的男人?明天下午能不能见到你还不得而知,你要是不想进来就算了。”
说完,唐绾妆推门而入,正要关门插门闩,赫连晔修长如玉的大手搭在门框上,他并不看唐绾妆,招呼过来几个侍卫,吩咐把三楼那边的沙袋都拿过来。
反正王府里还有很多沙袋,他想用拿过来便是,现在倒是可以用这个理由在唐绾妆的房间里待一会儿。
进了屋,唐绾妆找出火折子吹燃点蜡烛,平时她都是点油灯,怕赫连晔闻不惯油烟呛着了。
“少君哥,我好几天没收拾屋子了,你别笑话我。”唐绾妆拿起鸡毛掸子掸拂了一下桌椅。
赫连晔落座,随意打量着,“你这屋子处处整洁,置身其中如沐春风。”
唐绾妆失笑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其实,屋子凌乱点儿才随性有人气。”唐绾妆读博期间,和室友整天泡在养殖场的实验室里,沉迷研究数据写论文,因此她俩的宿舍乱得像战场一样。
但是,她俩都能准确快速地找到各自的衣服鞋子,甚至是耳钉之类的小零碎也可以轻易找到,有人动没动过也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