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世,今天最终的结果只会和前世一样遂她心愿,唐清馨兴奋极了。
“哦,还有个小插曲……”唐清馨轻声呢喃着,狠狠搓着鲜艳娇嫩的花瓣,手上沾染了花汁,猩红如血。
前世还有个屠村小插曲,因为沐月村的一个民兵追野兔意外撞见唐清馨带着人干大事,她担心他日东窗事发,一不做二不休屠村灭口。
事后,唐清馨嫁祸给凶残野蛮又嗜血的匈奴一族,大家,包括唐远川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疑有他,都以为是匈奴的散兵游勇掘了景梅烟的墓,屠了沐月村。
时至今日,唐清馨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贱民百姓命如草菅,早死早转生投胎没什么不好,反正她是将要母仪天下的人,天下人都该为她所用,今夜,她还会屠村,因为屠村可以捎带除了唐绾雪那个眼中钉,那样就只剩下唐绾妆一个眼中钉。
兵贵神速,只说唐绾妆换了一套男装,戴了斗笠,穿了蓑衣,带着两个伙计匆然离开唐记食府。
青蔻和黛烟透过窗户缝隙目送唐绾妆几人消失在视野中,相视促狭一笑,黛烟小声嘀咕,“唐绾妆鬼鬼祟祟的,一定又出去寻欢作乐了,有钱的女人真会玩,真滥。”
青蔻附和,“八成是去小倌馆逍遥快活了。”
唐绾妆租了三匹快马,扬鞭策马,赶到景梅烟的墓园,守墓的十几个人都是镇国候唐远川手下的亲兵,头儿吕利正和两人喝酒划拳,见了唐绾妆,兵痞气十足,“大小姐找我?哪儿冒出来的大小姐?侯爷承认吗?哈哈哈……”
时间紧迫,唐绾妆懒得浪费唇舌,她探手抓起酒坛子,将剩下的酒水一股脑儿倒在吕利的脑袋上,声音低缓冰冷,如地狱修罗临世,“酒醒了吗?”
吕利恼羞成怒,正要去拔佩刀,唐绾妆的两个伙计一起上前,麻利地将吕利的胳膊反剪背后,咔咔两声,胳膊脱臼,真是比山匪还要凶悍几分。
骤然疼得汗如雨下,吕利一下怂如鼠,“大小姐,我酒醒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为防走漏消息节外生枝,唐绾妆并没有据实已告,“今天白天,你们都吃饱睡足了,把那群藏獒好生喂饱了,晚上加强巡逻戒备,遇见可疑人等先抓起来,反抗者一律当流匪射杀,如果侯夫人的墓冢遭到歹人破坏,你们所有人,我会一个不剩卖进南风楼。”
吕利点头如小鸡啄米,“奶奶个熊,哪个狗娘养的要盗墓?侯夫人的墓也敢打歪主意,老子定叫他有来无回!”
安顿妥当墓园这边,雨还在下,唐绾妆又马不停蹄赶回城里,今夜会有山匪配合唐清馨,她得尽早拿出万全的应对之策。
柏轩乔早已是唐绾妆的死党至交,隔三岔五柏轩乔就让家丁过来打包饭菜,还给唐绾妆捎话,遇见什么麻烦尽管开口求助。
唐绾妆知道柏轩乔可以调动府里的家丁,但是山匪都是凶残之辈,一旦动起手来,普通的家丁只有白白送命的份儿,知府衙门的捕快倒是实战能力更强,但是柏轩乔没有柏知府的同意,肯定调遣不动捕快。
并且,柏知府和二皇子赫连璋是一条船上的,唐绾妆若向柏知府求助无异于冒险地与虎谋皮,还会打草惊蛇,更让柏轩乔卷入急流旋涡难以自处。
思来想去,唐绾妆最终决定向靖王求助,反正男神出远门了,她不用做小灶饭了,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正巧,柏轩乔过来约唐绾妆赏雨游湖吃火锅,唐绾妆哪有这个心思?
为柏轩乔着想,唐绾妆并没有据实已告,只说想去靖王府求援。
柏轩乔了然唐绾妆这是遇上了大麻烦,而且是他解决不了的大麻烦,“绾妆,我的马车就在外面侯着,你好歹换身女装,我们再去靖王府碰碰运气。”
尽管唐绾妆穿了男装也英气勃勃不难看,但是柏轩乔尴尬又惶恐,万一这次靖王赏脸见了他们,靖王一见唐绾妆这副鬼样子,要是靖王笃定是他把唐绾妆弄成了“男人”,难保靖王不会大发雷霆之怒,他惜命,承受不起。
“不用换了,时间不多了。”听到柏轩乔说去靖王府碰碰运气,唐绾妆明白这次也未必能见到靖王那尊大神,但是不试不甘心,试试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瞧见唐绾妆回店后,连湿衣服也顾不得换,就和柏少爷一起出去了,青蔻和黛烟八卦心大起,又嘀嘀咕咕各种揣测了一番,总之她们佩服死了唐绾妆勾男人的本事。
靖王府,书房,熏香袅袅如缕,热烘烘的炭盆把每个角落都烤得温暖如春。
“王上,唐姑娘求见!”邱管家来报,神色难以言说的纠结。
赫连晔早膳吃了两块压缩饼干,一碟子罐头牛肉,一碟子罐头水果,还有一大碗罐头八宝粥,正满心里都是唐绾妆的一笑一颦,闻言,他放下狼毫起身,盘算着亮明身份后,留唐绾妆在府里吃顿午饭,或许,大概,唐绾妆会急速推进美人计的计划?他一向清心寡欲的,怎么唐绾妆一出现他就格外惦记美人计?这个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