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有的是看出来不可能真把秦祥斩首,已没兴趣再看。
刘都和程浩风、浦念生商量好了,他们一同走出来,浦念生和程浩风走向椅子,刘都则没有入座。
他向扆彤焰他们挥挥手,再对秦福说:“秦家主你遭逢突变,心情难受,由塔吉坦法师代你谈事如何?也便于早些定一个几方满意的处理结果。”
秦福先不答应,推说不想麻烦塔吉坦,后来刘都劝他,由塔吉坦出面可以让众人不敢说判得不公平,怎么判都可服众。
想来想去,认为塔吉坦应当会偏向秦家,秦福同意了。
刘都派人去请塔吉坦,他也不推辞,立刻乘肩舆到来。
到了后,塔吉坦直白说出惩罚和处置条件:“不能杀秦祥,可以让秦家出钱安置灾民,再帮他们另修住房,助他们平整好灾后土地。”
扆彤焰让一个村民说出反对理由:“那些烧过的地草都没一根,泥巴都焦了,还咋种庄稼?我们要秦家另外分良田给我们。”
塔吉坦“嗤”地一声笑:“火烧后的土地更肥沃,很适宜耕种。不可能给你们分地,但可以帮你拉犁翻地,送你们种子。不要太贪,别弄得什么也得不到。”
“得不到那就抢!我们也把秦府烧了,把秦家的庄园田土全烧了,反正堆了烟灰的土地更肥沃,我们种秦家的土地更高兴。”
扆彤焰不惧塔吉坦,与他激烈争论。
然而多争一些利益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程浩风去向扆彤焰求情,让她宽容大度,暗里却用眼色暗示她另有安排。
直接杀了秦祥抵罪,太便宜他,而且有秦福撑着,死了秦祥也不会拖垮秦家,要让秦祥死得更惨,但明面上还别沾脏血,同时造出别的麻烦,让秦福疲于应付,难以顾及产业,最终整个秦家衰败。
扆彤焰不再多说,塔吉坦管这事,别人也没话多说。
扆彤焰又提出秦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给他戴上枷锁去当苦力帮村民重建房屋。
秦祥哪能同意当苦力?那是生不如死。
“没必要折磨,让他诚心给你们道歉。好了,就这样,去给他们道歉吧。”
塔吉坦自顾自做决定,朝秦祥招招手。
一直没说话的柳阿公抚了抚受伤的左肩,怒声道:“我不接受道歉!随随便便一句话哪能抵得过我们的伤痛?”
一个村民也说:“我们想要好田好土,要个能过好日子的营生,不要听他假模假样说些好听的话。”
塔吉坦冷笑一声:“你们要个好营生?要不去匈傩大草原上放马牧羊?我正缺家奴。包管不会饿死你们。”
这话暗含威胁,到匈傩为奴背井离乡不说,还会受尽欺凌,更可能被狼咬死、被部落乱斗杀掉。
塔吉坦这么说明显是袒护秦家,别人如果再闹,他会出手压制。
没人再反对,塔吉坦朝秦祥说:“你们秦家也确实做得过分,如今他们答应多赔钱就行了,你们别再乱来。秦祥过来,你给他们跪下道歉!”
跪下道歉?秦祥可以装疯卖傻,还真做不到下跪。
他不动,两个军士去推他,也被掀开。
眼看又要起矛盾,秦逸劝起来,被捆着还朝前蹦两步:“三叔,你服个软儿不行吗?我还被绑着呢。快把这事了结,我爹还病着呢。不就跪一下,又不少块肉。”
秦福再出面劝他几句,秦祥不情不愿半跪道歉。
事情到此为止,刘都要宣布处理结果,大声念各项惩罚与赔偿:“秦家派人在原村外另选地址修房,派人耕地,派人清理小河,赔粮二十石,并给伤者送药材请医师……秦祥行恶应惩,罚其在家面壁思过,不可随意出门……”
扆彤焰猛地站起身:“罚他在家面壁思过?这不行!”
程浩风连忙走过去拉住了扆彤焰的衣袖,又小声劝了几句。
扆彤焰竟然听劝了,也许是猜出他有更好安排,也许只因愿意听他的。
劝住了扆彤焰,平息纷争,可他当和事佬的行为被旁观者鄙视。
万龙勃和王家的人站在不远处,万龙勃嘲讽地笑着高声道:“呵呵,想不到云华观的修者也钻进钱眼儿里了!屈辱伤痛能用钱抹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