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和县令关系这么好的吗?
早知道,他何必听顾柳儿的挑唆,想着对顾雪下手。
还好,他还没来得及对那个女人做什么。
县令本来是作为一个看客的,既然符村长来了,就交给符村长处理,他在旁边看着,也打算时不时过问几句。
符村长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这半年来,他遇上县令就没什么好事。
顾柳儿见丁癞子来了,脸上露出笑容,终于能揭发顾雪了。
顾雪上山,她和丁癞子可都看见了,他们跟着她上山的,只是中途她不见了踪影。
只要丁癞子说出顾雪确实上过山,她就成了害自己的元凶。
“丁癞子,你做个见证,你说,顾雪早上是不是上了山。”顾柳儿朝着丁癞子问。
丁癞子看了顾柳儿一眼,本来打算说的,因为这是事实。
可是看到县令,他犹豫了几息,又猝不及防看了一眼顾雪。
碰上顾雪眼神的那一瞬间,丁癞子如坠冰窟。
太可怕了,那女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他也和镇上那些混混打过交道,那些穷凶极恶之人的眼神,都没顾雪的眼神可怕。
他知道,若是说了,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对于危险的感知,他还是很敏锐的。
很快,他就分析了一下利弊。
揭发顾雪,且不说没有第三人证明顾雪上过山,只有他和顾柳儿看见。
而他和顾柳儿证词一致,别人也可能会认为他们故意污蔑顾雪。
再者,顾雪事后肯定找他算账。
还有一点,就是大家都知道顾雪上了山又如何。
她能逼迫一男一女在一起吗?就算可以,她的动机呢?
相反,他如果不由着顾柳儿的心思说,那就好办了,就当是他和顾柳儿两人两情相悦。
他还能借此机会讨个媳妇,周围人都不愿意嫁他,他家也没银子给他娶媳妇。
想清楚关键,他做好了决定。
顾柳儿见他久久不回答,撒泼道:“快说,你个废物,有没有看到顾雪上山。”
周围人都看过来。
丁癞子朝顾柳儿眯了眯眼,像是看猎物那样,既然觉得他是废物,那么她就和他这个废物在一起好了。
“没有,早上山上没有别人,我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我和顾柳儿在。”丁癞子放话。
周围人还以为有反转,纷纷捏了把汗。
结果听到丁癞子这么说。
顾柳儿愣住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撒谎。
“你胡说,明明我们都看见顾雪进了山。”
丁癞子故作为难:“明明是你胡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撒谎,不是你说你想我了,所以把我喊出去,想见面的?”
顾雪嘴角勾了勾。
村民们都很震惊。
“原来是顾柳儿你自己主动的,还攀咬人家顾雪,心肠真歹毒。”
“可不是,这是和情郎幽会,被人发现了,免得被人挫脊梁骨,就冤枉别人害你。”
“别人怎么害你,把你们两人按在一起么?”
众人听了哄笑。
顾柳儿面目狰狞,她不明白丁癞子为什么反咬她一口,她气急败坏道:“放屁,也不瞅瞅你长什么样?我能看上你?”
丁癞子听了也不恼,直接道:“别屁啊屎啊的,你这朵鲜花,还不是和我睡了。
还有,你不是说我活儿好,想我想得紧吗,还说野地里刺激,所以我才上了山,没想到你还用了助兴的药。”
周围人爆发出一阵子笑声。
“丁癞子,你活儿好?哈哈哈,你实际是体虚吧?”
“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不止一次了吧。”
“道德败坏,我以后上山走到那一块儿,我都觉得恶心。”
顾柳儿听了恼怒极了,握紧拳头,朝丁癞子冲了过去:“放你娘的狗屁,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齐小英心情复杂极了,用力揽住女儿的腰,拉住她安抚她。
她不知道丁癞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顾江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这辈子从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顾雪朝院门口看了一眼,看到夜凌打的手势,她就知道大夫来了。
她之前就预料顾柳儿事后会找她,便让夜凌去查了顾柳儿这几天的踪迹。
终于查到她在镇上一家小医馆买了能让人催情的药。
村民在议论之际,两个陌生人来到了跟前。
那大夫被夜凌告知,县令在里面。
进来后,直接先给县令跪下了。
朱县令问:“你是何人?”
“回县令大人的话,草民前来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