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是怎么发现的?”顾春问。
顾雪伸手指了指从衙门里出来的一个捕快。
“你看他,手上有茧子,这是常年握刀留下的,不同的兵器,茧子的位置也不同。
刘寡妇手上也有茧子,而且她的筋骨和普通妇人的不同,那是习武之人的筋骨。”
顾雪把她心中所想说了,顾春恍然大悟。
“这么看来,她死的可能并不无辜。”顾春叹气。
看着进进出出的捕快,顾春一点也不觉得烦。
顾雪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却见捕头神色很是焦急,匆匆出了衙门。
“走,跟上去,哥。”顾雪拽了下顾春的胳膊。
两个便跟在了捕头身后。
关于这个捕头,顾雪打听到一些信息。
他是朱县令远房的侄子,平时为人爽快,正直。
家中有一个妻子,两人成亲多年无子。
朱捕头和妻子很是恩爱,并没有纳妾。
顾雪兄妹二人跟着朱捕头,来到一家医馆。
原来他妻子在家中忽然昏倒,被邻居发现送来了医馆。
医馆大夫束手无策,朱捕头这才赶来。
“大夫,我妻子她,您一定要救救她。”朱捕头恳求道。
大夫惋惜道:“她昏迷不醒,时间太长了,我们也没办法。”
朱捕头抱着妻子放声痛哭:“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顾雪忍不住上去,用精神力扫了一下朱捕头的妻子。
又摸了颈动脉,和脉搏。
“别哭了,死不了,你先让开。”顾雪出声。
朱捕头止住了哭声,反应过来后立马让出位置,把地方留给顾雪。
顾雪先给躺着的人喂了一个药丸,那药丸掺杂了灵水,而且入口即化。
这样可以让情况稳定,不至于恶化。
顾雪又仔细把脉后,问:“她是不是经常晕倒?”
朱捕头忐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是啊,不知何故,经常晕倒,看过很多大夫,就是查不出原因。”
顾雪点头,这就对了,他夫人是患了一种神经麻痹的病。
发作时,人就和植物人一般,有呼吸,但是人就是不清醒,一直昏迷着,犯病次数多了,凶多吉少。
归根到底,是因为缺乏一种营养,准确地说是微量元素。
这她和对方解释,也说不通,总之告诉对方,她能治就可以了。
朱捕头见顾雪在妻子身上扎了好多银针,专注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朱捕头见妻子眼睫毛轻轻颤动,立马唤她:
“云霜,云霜你睁开眼,看看我。”
她适应了几下,睁开眼,对上了朱捕头慌乱又激动的目光。
“夫君,我又晕了。”她边说,边无奈地笑着。
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无奈又想请求原谅,还有一丝愧疚。
朱捕头握着她的手:“没事了,是这位姑娘救了你。”
两人向顾雪道谢,也算认识了,相互做了自我介绍。
“朱捕头,您妻子的病我可以治,我这里有一些药丸,可以带回去先服用,有好转了,您若是信我,到时候再治。”顾雪开口道。
毕竟跟官家打交道,她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又没有相关的凭证,别人很难信她。
朱捕头接过装药的瓷瓶,再次道谢。
妻子现在每7天就会晕倒一次,不过平时晕一会就会自己醒来。
吃了这药丸,如果7天后没有晕倒,说明有效果,那时候,再请人来治。
两人和朱捕头道别后,出了医馆。
回到村子后,吃过饭。
顾雪顺便去田里检查了一下,然后在村子里散步消食。
走到村口时,她正低头思考事情,眼前的影子挡住了她。
她抬头就看到了那天在县衙,给她5000两的男子。
“这位公子,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来找你!”萧景奕一挥手,打开折扇,端的是一个清风明月。
顾雪:“哦?找我做什么事?”
“你们村有个刘寡妇被人杀了,地窖里抓住了凶手,想请你帮个忙。”萧景奕淡淡一笑。
顾雪眼神闪过一道光,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应该不会,那晚那么黑,她用石头砸断地窖口,应该不会有人看见。
然后她定了定神,继续道:“审问出什么了?”
萧景奕走了几步,又回头:“他什么都不肯说,所以这里头有问题,我想请你一起,再次到寡妇家一趟。”
顾雪前面带路,却还是好奇:“为什么找我,我刚来这儿,又不认识刘寡妇,找我帮忙,我能帮到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