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太后没听出他话里的试探,顺着他的话如实道,“针灸哀家看过不少,但艾灸,拔罐什么的,哀家还是第一见!”
叶兰舟眼眸渐深,继续道,“太后这么说,儿臣倒愈发好奇了,不知这位柳姑娘现在何处?”
太后想了想,回答道,“现在的话,她应该和她的两个小药童,在药房里给哀家煎药吧。”
“两个小药童?”
叶兰舟神色一震,“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她此次进宫,身边还带着两个小家伙?!”
“没错。”
太后点了点头,有些奇怪他为何反应这么大,蹙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叶兰舟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儿臣只是好奇罢了!”
旁边吴桐抿了抿唇,也渐渐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怎么听太后娘娘的描述,这柳依依和郡主如此相似呢……
莫非主子口中的故人就是她?
他正疑惑,就听叶兰舟沉声道,“既然太后身体无恙,那儿臣就放心了,您千万保重身体,到时候开开心心的参加婚礼。”
“婚礼?”太后疑惑的蹙了蹙眉,“谁的婚礼。”
叶兰舟轻声笑了笑,“自然是予安和无双姑娘的婚礼。”
“祝丞相找到儿臣催了好几次,予安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让祝姑娘一直等着,所以儿臣刚刚征求了予安的意见,他也同意尽快定下婚期,过两日就上丞相府正式提亲。”
“所以儿臣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下去准备,就不叨扰太后休息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大殿。
太后则心绪不宁的靠在榻上,轻轻叹了口气。
她还以为经过她昨日的‘帮忙’,小十能看清自己的心意,和柳姑娘更进一步,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也不知昨日他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头,叶兰舟离开芳华殿后,并未急着走,而是顺着殿外的小径来到了药房门口。
他没出声,站在窗口的位置朝里面看了看。
屋里药香阵阵弥漫。柳依依正小心翼翼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入碗中,莫名又让他想起了他的郡主。
她也常常与药作陪,甚至身上都会有一股特殊的药香味道。
起初他还觉得刺鼻,可后来却渐渐喜欢沉迷,到现在无比怀念……
眼前这人真的就是她吗?!
叶兰舟狐狸眼半眯,收敛起心思,径直走了进去。
彼时的盛念念还什么都不知道,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托盘,正准备将药碗放到上面。
“当心烫手!”一道低沉的男声自头顶响起。
盛念念抬眸一看,发现是她莫皓谦后,心中猛地一跳,迅速穿低头躬身行礼,“臣女参见兰舟王!”
“柳姑娘不必多礼!”
叶兰舟朝她挥手示意,看了她的左边脚踝一眼,而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脚受了伤吧?所以我们过去坐下说话吧。”
说完,他率先坐了过去,盛念念没办法,只能跟着坐到他旁边,不动声道,“多谢兰舟王体谅,不知王爷忽然来找臣女,所为何事?”
叶兰舟没说话,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细细打量了她几眼,而后视线落在她那双与盛念念极为相似的眼眸上,“本王刚刚去探望太后她老人家,听她说柳姑娘医术高明,将她的顽疾已经治愈的七七八八了。”
“本王正好近日身体也有些不适,所以特意前来请柳姑娘为本王看上一看。”
说完,他径直将手放在两人中间的那张木桌上,一副不容她拒绝的姿态。
盛念念眉头皱了皱,虽然不知道这货到底要做什么,但却明白他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她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虚虚的将手搭在他手腕上,佯装问道,“不知王爷可还有其他症状?!”
叶兰舟看了眼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眼眸微动,“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太医说本王这是相思之症,不知柳姑娘怎么看?!”
相思病?!
他这种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真心爱谁。
盛念念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很快拿开手,认真道,“从脉象上看,王爷只是心跳有些快,并没有相思之症的表现,所以臣女觉得,王爷会出现这些症状,大抵只是体虚,缺乏锻炼罢了。”
“是么?!”
叶兰舟眼神微闪,不动声色收回手,“想来本王的确不怎么喜欢锻炼,但看柳姑娘精神焕发,想必经常锻炼身体吧?!”
盛念念喜欢锻炼他是知道的。
以前在孟陬,打着什么全民健身的口号,一大早便拉着整个大殿的下人和男宠们在院子里跑步,他可是印象深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