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告诉我,孙老到底受的是何种伤,需要什么丹药医治?乱禁海上,灵药无数,我还要在天乾城呆两年的时间,不准就能找到医治孙老的灵草宝药。”
梅一良先是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对于老爷子的伤,宗门已经想了无数的办法,但都没有效果。林阳,知道你有这份心,老爷子想必已经很知足了。”
“梅掌峰,事在人为,孙老对待我如同亲孙,只要有一线希望治好孙老的伤,我也要全力去试一试的。”林阳听梅一良的语气,现在,丹霞派的人,包括梅一良在内似乎已经放弃了对孙不疑的伤势的治疗。
“哎,难怪老爷子会看上你,跟他一样,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脾气!”梅一良实在抵不过林阳的纠缠,只得将孙不疑的伤情说了出来。
孙不疑的伤,乃是毒伤,而且还不是一种毒,是由不同的毒纠缠在一起,日积月累地堆叠在体内,最后深入骨髓,不断地蚕食着他的身体,祛除不尽。
孙不疑身为乾州有数的丹师,他有一个习惯,既是好习惯,也是坏习惯,他习惯亲自品尝一些不知药性的灵草,以及以身试丹。
虽然,在每次试到毒药和毒丹时,孙不疑都会服用解药。但总难免会有一些比较顽固和隐蔽的毒素会残留下来,量一多,时间一长,就酿成了今日之局面,各种毒素深入他的骨髓,祛之不绝。
“梅掌峰,乾州有那么多的祛毒丹,难道就没有一种能祛尽么?”林阳轻声询问,他也意识到孙不疑的伤势有些棘手。
梅一良轻轻呼出一口气,道:“针对老爷子的毒伤,宗门群策群力,研制出了一种名为清瘟丹的祛毒丹药,此丹品级虽然不高,只是三品,但对老爷子的毒伤却是有很好的疗效。只不过,老爷子的毒伤拖得太久,清瘟丹已经不能彻底清掉他体内的毒,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老爷子这些年若不是靠着这种清瘟丹,估摸早就撑不下来了。”
“清瘟丹?”林阳稍作思考后,问道:“梅掌峰,孙老现在服用的清瘟丹是几纹的?”
“双纹,而且都是由齐凤阳齐老和吴眭吴老轮流炼制,偶尔能炼制出少量的三纹清瘟丹。”梅一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三纹清瘟丹对老爷子的毒伤有很好的抑制作用,甚至能抑制毒性的继续深入蔓延。若是有足够的三纹清瘟丹,老爷子的毒伤可能有机会祛尽。不过,要炼制出三纹清瘟丹何其艰难,即便是齐老和吴老,炼上数百炉清瘟丹,也不见得能出一炉三纹的。”
林阳眼睛一亮,心中狂喜不已,但他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缓声问道:“梅掌峰,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清瘟丹的丹方,若是有的话,烦劳给我抄录一份。”
“林阳,你才二品炼丹师,炼制不出清瘟丹,要了丹方又有何用?”梅一良嘴里虽然如此说着,手上却是已经找好纸笔,开始龙飞凤舞地书写起来。
不一刻,梅一良便将清瘟丹的丹方递给了林阳,道:“你若是有心,就搜集一些炼制清瘟丹的灵草回去,终归对老爷子的伤势是有帮助的,也算是你尽了一份心。”
“好,梅掌峰放心,日后只要碰到丹方上的灵草,我就会将其收集起来的。”林阳郑重地将丹方收好,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林阳从梅一良的居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亥初时分。因为明日要送别齐凤阳等人,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虽然他很少会驻地,但丹霞派一直将他的居所给保留着。
当林阳回到居所,盘坐到了床上,开始修炼的时候,在白家的人工河上,漂浮着一艘小木船,无人操桨,无人撑杆,随波逐流。
船上,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尾,迎风而立。
其中一人是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正是白西川,而另外一人脸上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赫然是一名天乾卫。
“你许诺我的兽核呢?兽核没弄到,反而葬送了我两位族人,白西川,你给我一个解释!”天乾卫缓缓出声,声音阴柔森冷。
“仇族长,此事你可怪不着我。我承诺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那只紫尾鳗已然重伤,是你的族人没有把握好机会,这可怨不得我!”白西川冷着一张脸,道:
“就因为要帮你们一族取得兽核,我被张源济给抓到把柄,天乾阁被迫改制,我白家在天乾城的地位一落千丈。”
“白西川,日升日落是天地间亘古不变的道理,你还妄图你们白家能一直主导着天乾城不成?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天乾城对四大家族的怨恨已经积攒到了极限,随时可能爆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天乾阁此番改制,大大缓减了天乾城的内部矛盾,实际上是帮了你们白家。”天乾卫淡淡回应。
“哼,暂时先让他们高兴一会!仇族长,你对天乾城的大局大势倒是挺关注的嘛。”白西川皱起了眉头,意有所指。
“我能不关注么?千年前,我们仇家才是这里的主人!”天乾卫的声音中带着怒意。
“仇族长,你们一族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