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想到明日去庄亲王府之事,跟十二阿哥道:“爷明天不来了,要是有紧要的、需要当天就处置的公务,你直接打发人送到皇子府去……”
说到这里,他想起宫里门禁之事,道:“你的哈哈珠子呢?要是有能使唤的,递名字过来,在内务府挂个号,回头就能办宫牌了,你往后想要打发人出去,也方便些。”
十二阿哥看了眼桌子上公文,迟疑道:“弟弟整日里在衙门,也不出去,叫他们来做跟班不是也闲着?”
九阿哥也是这个年岁出来的,当然晓得小阿哥的憋屈,出宫不方便着呢。
他想了想,道:“没事儿,叫来吧,回头你想要出宫,就去小汤山巡看行宫进度去,也是师出有名,只是不能过夜,要当天往返。”
十二阿哥脸上带了惊喜,道:“那弟弟现在就写两个人,他们现在没有差事,也闲着呢。”
等到十二阿哥写了名字,跟祖上三代,九阿哥看了,不由沉思。
两人都是万琉哈氏的子弟,应该是十二阿哥的表兄弟。
这也是皇子选哈哈珠子的常例了。
九阿哥想到桂丹,看着这两人的名字不放心,对十二阿哥道:“这两人品行如何?有没有仗着是你哈哈珠子的身份在外头招摇?”
十二阿哥道:“不会,都是老实寡言之人。”
九阿哥道:“你是他们的登天梯,当着你的面当然都老老实实的了,谁晓得背后如何?行了,爷记下了,回头叫人去外头打听打听,能用了再说。”
十二阿哥感觉很微妙。
除了苏麻嬷嬷,从没有人替他操心这个。
九哥好像变得啰嗦了……
这种感觉还不赖……
都察院值房,孔尚任坐了大半天,看完了所有的涉案卷宗,后背冷汗淋漓。
有李蟠的陈述,有徐禀义的陈述,还有徐禀义侄子的供述。
去姜宸英宅邸闹事的一干府学生员的供述。
以讹传讹,到底要传。
抽丝剥茧,就追查到翰林院。
徐禀义的怀疑没错,的确有新老翰林之争。
顺天府乡试主考、副主考,这是翰林院里的肥差。
压根不用做手脚敛财,只等着新举子的谢师礼,也是丰厚的收益。
还有就是能在顺天府应试的,除了当地的生员,就是国子监的荫生。
不乏高官显宦人家。
到时候跟这些权贵子弟多一重师生之名,往后官场上的路都开阔了。
没想到给了两个新翰林。
状元算什么?
探算什么?
翰林院里的三鼎甲,三年来一波。
因嫉妒,外加上也有故交子弟落榜的,可是新榜眼的儿子与侄子反而都在桂榜上,越发证明状元跟探有问题。
从怀疑舞弊,到信誓旦旦断定舞弊了,中间并没有过多少人。
没有阴谋,也没有内幕。
就是翰林院同僚的嫉妒引发的谤言发酵,传到外头,使得落
再看姜宸英自缢前留的挽联,“这回算吃亏受罪,只因入了孔氏牢门,坐冷板凳,作老猢狲,只说是界限期满……”,中间多自嘲懊悔之意,可是这关孔门有什么干系?
明明是他行事不检,招了嫉妒,才引来这一桩祸事。
孔尚任心中懊恼,却是晓得人命关天。
要是没有四阿哥查到的这些实证,姜宸英即便死了,也有畏罪自尽之嫌;可是有了这些实证,这科举案就成了闹剧。
他生出庆幸,幸好《通天榜传奇》只演了半场就停了,真要在京城演出多场,那他这个员外郎帽子就别打算要了……
九皇子府,上房。
舒舒正在看小椿的针线活儿,都是小宝宝的。
有小肚兜、小围嘴、小袜子什么的。
看着小巧可爱。
用的都是搓揉过的、蒸过的松江布。
从刚确认喜信就开始预备,半年下来也预备了不少。
舒舒道:“不许晚上做活儿,也不许做的太精致了,小孩子见风就长,换的快着呢。”
小椿笑着说道:“都是简单的活计,也没绣。”
虽说没有绣,可是也做了标记。
一半绣了“福”字,一半绣了“安”字。
都是吉祥字儿。
这是双胞胎的缘故,怕混了,加了吉祥字儿做区分。
舒舒摸索着,道:“这不就是小名么?小福,小安……”
叫着顺嘴,听着也不错。
小椿忙道:“福晋,您不是说等着太后跟娘娘给小主子们起小名么?”
怎么能想一出是一出的?
她哪有那么大福分给小主子们起小名?
舒舒道:“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