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胁,我是个很胆小的人,总是怕失败,所以你要信我,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路明非摇头。
他不明白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输。他连青铜与火之王的火焰都不怕,怎么会害怕眼前这点小儿科。
所有胜利的条件都已经摆在他眼前,现在他只需要像平时训练那样对着靶子扣下扳机就行了。这也是他唯一擅长的。
再集训中他的成绩,十发,十环,而现在,敌人就只是在他的眼前而已,他甚至不用瞄准,更不用担心打不中。
因为这是这里的规则啊!这个可怜的荷官,无法违背这里的规则,就像是被落在棋盘上的棋子,一步都不能移动,而他是局外人,能够一把扫掉棋盘上所有的棋子。
在这里的规则下,人不会被饿死渴死可以永远活下去,而他也无法被杀死,四舍五入等于不老不死。这好像是专门为他准备好的舞台,现在就是他表演的时刻。
在这个舞台上,路明非除了武力值不够之外几乎等于无敌的,但凑巧的是,眼前的荷官大人,刚好因为规则不能攻击他们,你说说看,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是什么?
“最后确认一下啊。”路明非转过头问,“这家伙只要打爆九个头就会死对吧?”
“额,对!”高幂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路明非想干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
“那没事了,游戏结束。”
他到达了地铁的终点,这里不是人类该踏足的地方。
言灵·君焰,青铜与火之王一脉的血统引发的‘君王怒火’,是的,他现在很愤怒,就像他的火焰一样。
“不是你亲口告诉过我的吗?”路明非反问,“这里的一切是虚幻又是现实,一切都是在继续进行的,只是我的思维快上不少,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没错吧?”
楚子航不知道这条隧道通往那里,也不知道这也如潮水般的敌人何时才有完,但是他不能停下挥刀,他沿着隧道一路像前,好像那个男人就在这人海里的某处等着他。
死人,或者说死侍。就像那个雨夜里围绕着迈巴赫的那群黑影,他们又回来了,追着这辆迈巴赫。
‘君焰’领域在隧道中不断爆发,楚子航丝毫不担心会炸塌这条隧道,因为包裹着这这里的雨幕几乎是不可突破的。
村雨的刃上染上了一丝暗红色的火光,在楚子航身侧斩出一道漆黑的光环,泯灭一切的火焰残留在空气中,刀刃毫不费力地将扑过来的黑影一刀两断,像是无视了他们的冲力,打在热刀上的‘奶酪’,在一瞬间融化。
不多不少,刚好9发。
那个男人在雨中为他挥着刀,这么多年一直没停过,而现在,该换人了。
但他们靠近不了楚子航,因为楚子航的言灵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开着。
在那些黑影接触到领域的瞬间,整个领域碎裂开来,炽热的火焰四射,就像是一颗凝固的汽油弹爆炸的效果,将一切靠近楚子航的东西都焚烧殆尽,那些黑影几乎在一瞬间化为了古铜色的骨骼,然后被炸成粉末。
一群死侍而已,怎么可能拦住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的人,那可是被学院列入绝密档案的男人!楚子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男人足够优秀,至少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强。
他摘下眼睛上黑色的美瞳,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遮挡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整个黑夜仿佛都被点亮。
“不,不可能,你杀不死我。”荷官摇头。
那是一群嗜血的镰鼬,它们成群结队地扑击,不过最后都像是那些黑影一般地飞蛾扑火。
“这么多年来……真是久违了。”
炽热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眼神冷漠,冰冷无情,对于这些家伙,楚子航挥刀不会有半分犹豫,甚至会比平时更加用力。
“唉……哥哥,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当个工具人吗?”路鸣泽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正在上子弹的路明非,他在一瞬间打光了六发子弹,让他出来就是为了上子弹……本来以为生意来了,结果就这?
自从进入这篇诡异的空间之后,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他背上的‘胎记’一样,随时都在灼烧。
“唉,好像是的。”路鸣泽有些头疼,哥哥好像变聪明了,不像以前那么‘可爱’,现在居然学会了钻空子了!他记得这好像是他在康斯坦丁的火焰中告诉路明非的。
“好了,退下吧,小泽子。”路明非上好了子弹,挥了挥手。
那是一群飞舞的镰鼬,它们眼中的微光看起来像是萤火虫,但露出的獠牙却让路明非不寒而栗。
周身透明的球形领域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个表面闪烁着不稳定暗红色光弧的领域,在黑暗中不易察觉。
他们高举着惨白的手掌,掌心里没有任何纹路,只有指尖锋利的爪子。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