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道长说花花死了,米小昭非常难过,眼泪一颗颗地掉落下来。
“你和那个叫花花的猫感情还挺好的。”暮云道长感叹了一句。
“花花虽然喜欢唠叨,还有点傲娇,但它对我挺热心的。”米小昭抽了抽鼻子。
“花子墨说,花花是被花闵然活活摔死的。”
“花闵然为何那么恨花花?”
“冯弋阳不是搞了个斗猫斗狗比赛嘛,你替他赢了一些钱,还有一条狗,叫什么来着……”
“狂风。”
“嗯,对对对,叫狂风,也替他赢了一些钱。花闵然觉得斗猫斗狗来钱快,就把宅子都抵押了进去。可谁知你和狂风还有一条叫什么什么肉的狗跑了……”
“那条狗叫红烧肉。”米小昭闷闷地道。
她想起狂风和红烧肉为了送她来暨云县,被虎铁蛋吓跑后,如今不知在哪里,不由得担忧不已。
“红烧肉?我也算见多识广了,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肉!好好的一条狗为何取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暮云道长惊讶道。
“红烧肉的第一个主人是薛世铭,听说是薛世铭给取的名字。”
“薛世铭?”
“就是跟在冯弋阳身边,给他出主意的那个人。”
“是那个混账东西呀!”
“后来我和狂风、红烧肉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见话题扯远了,米小昭赶紧把它拉回来。
“你们都跑了,冯弋阳说比赛还没完成,逼着花闵然想法子继续完成比赛。花闵然便倾其所有,买了一条狗去比试,当场被一条叫什么如意的狗给咬死了,花闵然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子……”
“那么惨呀!”
“冯弋阳存心给花闵然下套,当然是怎么惨怎么来!”暮云道长翻了一个白眼。
“那花闵然输了钱,为何牵连到了花子墨家?”
“冯弋阳的主要目的就是花子墨,当然不会放过花子墨家。他让人引诱花闵然,换成花花去上场。花闵然已经输昏了头,果然听人挑唆,押了重金让花花去比试,花花输了……”
“所以花闵然就摔死了花花……”米小昭难过道。
暮云道长点了点头:“花花死后,冯弋阳拿出了一份有花闵然画押的字据,上面写着花闵然输了比试,如果没有银子,就拿花子墨抵债……”
“那样的字据花闵然也肯画押?”
“都说了是圈套了!”暮云道长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花闵然当初画押的时候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字据。花闵然虽然又蠢又贪,但他还没傻到那种地步!”
“花家不会让花子墨去抵债的。”米小昭肯定道。
“花家的确没有让花子墨去抵债,但花闵然欠的银子却让花昊然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那后来……怎么样了?”米小昭的心揪成了一团。
“后来,花家就彻底败落了。宅子卖了,田产店铺卖了,奴仆丫鬟也卖了,连衣服首饰都拿去典当了,就这样还是差了不少银子。后来花太太突然拿出了一支三百年的人参,才勉强把银子还完。”
“难怪铭砚铭贵都没有跟着花子墨,原来都被卖了。”米小昭伤感地道。
“可就算还了银子,冯弋阳也没有放过花子墨。他又拿出了一张字据,说花闵然还欠了他的银子。如果花子墨肯跟他,他就把所有的银子都还给花家,不但让花家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还让花家在金川县可以横着走……”
“也太无耻了!”米小昭恨得直咬牙。
“这时花昊然才知道冯弋阳是怎么都不会放过花子墨的,就让花子墨来找我帮忙,护送他去参加科举考试。只要花子墨考上了举人,冯弋阳就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觊觎他了。”
“花家已经被掏空了,花子墨哪来的盘缠?”
“花家有个管事,叫做蔡九郎的,偷偷给了花子墨一些银子。”
“蔡九郎没有被卖掉?”
“花子墨说蔡九郎没有签卖身契的,花家哪里敢卖他?”
“蔡九郎还挺仗义的。”
“幸亏有个蔡九郎,护着花子墨从深山老林里穿了出去,不然早就被冯弋阳抓住了。”
得知了花家的一切,又知道花花死了,米小昭的心情沉重极了,低着头,好一会儿没吭声。
一个老和尚来上茅厕,突然看到暮云道长蹲在地上,和米小昭面对面地互相看着对方,奇怪极了:“施主,你这是……”
“哦,我是在……在给我家的狗讲道理,让它不要吃屎。这寺庙里都是吃斋,屎不好吃。”暮云道长一本正经地道。
“扑哧”一声,和尚笑得胡子直抖,差点憋不住尿,赶紧捂着肚子去茅厕了。
米小昭本来很伤心的,被暮云道长那样一说,瞪了暮云道长一眼,走了。
晚上,米小昭守在李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