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砚来禀报,冯弋阳提出要和花子墨睡在一起,虽然花子墨已经拒绝了,花老爷也是既愕然又焦急。
沉吟了半日,他拿定了主意,一脸阴沉地对花太太道:“那畜牲急色得很,等不得了,你立刻叫人去买药来,今天晚上想法子让孟姨娘去服侍冯弋阳……”
“老爷,我的脚还不能下地呢,您去给告诉孟姨娘,让她去收拾客房。您再带着冯世子过去,让冯世子见她一面……”
“是得让两人见上一面。到时候就说那畜牲见色起意,是他强行奸污了孟姨娘……”
“老爷您再顺势把孟姨娘送给他,堵住他的嘴。”花太太笑道。
虽然孟姨娘这一年来穿着朴素,行事低调,可每当老爷去沁芳园歇息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不舒服,就像被针给扎了一下又一下……
如今有机会把“针”拔了,还能解救儿子,花太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这时,铭砚又来了,禀告花老爷,冯世子要住老爷的书房,说客房离听雪堂太远了。
“真是个畜牲!”花老爷咬牙切齿地道。
“老爷,书房更好,更便于行事。”花太太安慰花老爷。
“那倒也是。”花老爷转念一想,也点头道,“在书房行事,正好印证了那畜牲不顾伦常,色字当头。”
沁芳园。
孟姨娘得知冯弋阳来到花府的消息后,心里扑通扑通直跳,马上躺到了床上,吩咐司琴等人,都不许出沁芳园,小少爷也不能出去。
“姨娘,你生病了吗?”花子轩趴在床边,关心地问孟姨娘,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姨娘,里面盛满了担忧。
孟姨娘心里暖暖的,一把搂住了花子轩的脑袋,吻了吻儿子的额头,轻声笑道:“乖孩子,姨娘只是有点点不舒服,不要紧的。”
“我不出去玩,我陪着姨娘。”花子轩乖巧地道。
司琴端茶进来,见此情景,笑道:“小少爷如今懂事了许多。”
孟姨娘欣慰地点了点头。
没有良辰和姚乳娘在儿子身边教唆撺掇,儿子的确没有那么顽劣捣蛋了。
这时,花老爷进来了,一脸笑容地问道:“是谁变懂事了呀?”
花子轩立刻过来给花老爷行礼。
昨日回到家里,花子轩已经见过了花老爷。
花老爷也知道花太太把良辰和姚乳娘打板子发卖的事。
见花子轩听话乖顺了许多,花老爷还说了花太太几句,责备她识人不清。
“婉君,你生病了?”花老爷一脸的关切。
被花老爷关心,孟姨娘没有感动,却有些惶恐不安。
“来人,去请郎中来,好好给姨娘瞧瞧病。”花老爷大声吩咐道。
孟姨娘一听要请郎中,更加慌张了。
她是在装病,郎中只要一把脉就会揭穿她。
见孟姨娘脸色并不难看,神情又有点恐慌,花老爷心里有数了,以为孟姨娘是在装病争宠,还有些诧异。
自从那次大病后,孟姨娘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对他一直淡淡的。如今不知怎么的又开始争宠了,可惜已经迟了。
为了儿子,小妾再漂亮,也如同衣服一件,该送人还得送人。
“婉君,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喂你喝。”花老爷端了杯水,送到了孟姨娘嘴边,柔声道。
花老爷要亲自服侍“生病”的自己,孟姨娘怎么也躺不住了,赶紧起来,吩咐司琴给花老爷倒茶,请花老爷坐下。
“婉君还能起身,病情应该不严重吧?”看着虽然不施脂粉,仍然美丽动人的孟姨娘,花老爷笑着问道。
孟姨娘更加慌乱了,后悔不已。
昨晚自己应该掀开被子,好好冻上半夜的,今天就可以“真病”了。
“今日家里来了贵客,太太说丫鬟笨手笨脚的,怕服侍不好贵客,让你去给贵客收拾就寝的地方。”花老爷笑眯眯的,很是和善。
来了,来了,孟姨娘心里道,和前世一样,又让自己去书房给冯弋阳准备寝具……然后太太赏燕窝粥,然后自己就会和冯弋阳睡在一起……然后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老爷,不知贵客是谁?”孟姨娘微颤着声音,故意问道。
若老爷说出是冯弋阳,她便以是男客为由推脱一二,希望老爷开恩,能放过她。
“贵客是谁与你何干?”花老爷的脸唰地一下便冷了下来。
“妾……妾听说是位男客……”孟姨娘嗫嚅道。
“是男客也好,是女客也罢,又不用你去出面应酬,只不过是去收拾收拾,准备一下寝具而已。”花老爷冷笑道。
“妾不太舒服……”孟姨娘低头弱弱地道,心里仍然抱有一丝希望,老爷看在自己改了性情,不再争宠的面上,放过自己。
“又不用你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