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和姚乳娘互相“伤害”,情急之下把两人偷小少爷的东西,害小少爷生病的事都“咬”了出来。
花太太越听越生气。
虽然孟姨娘生的花子轩她并不喜欢,但良辰和姚乳娘是她指派去服侍花子轩的。
这两人如此对待花子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故意派了两人去虐待庶子的。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可太不好听了,说不定会影响儿子和女儿的嫁娶。
“传令下去,重打两人二十大板,再远远地发卖出去。”
不顾良辰和姚乳娘不停地磕头求饶,花太太恨声下令道。
看着良辰和姚乳娘如同死猪一般被拖了下去,米小昭悄悄地看了孟姨娘一眼。
孟姨娘感激地瞥了米小昭一眼,就连忙移开了视线,继续低着头装鹌鹑。
“孟姨娘,一时找不到服侍小少爷的丫鬟和婆子,你和司琴先照顾着。等有合适的人选,再分拨到清夏堂去。”花太太微笑道。
孟姨娘低头应是。
“现在我的脚好了许多,你不用在这里侍疾了,回去照顾小少爷吧!”
孟姨娘给花太太行了礼,才毕恭毕敬地离开了陶怡居。
看着孟姨娘出了门,花太太把巫蛊娃娃扔给了周妈妈看:“你瞧瞧,这个有没有可能是孟姨娘做的?”
周妈妈用一只手拿着娃娃,才看了一眼就不由得有些心惊。
难怪太太那么生气。
那娃娃完全是照着太太的样子做的,连太太眉梢的那颗痣都有。
再仔细一看,娃娃的头上插着一根针,脚踝那儿也插着一根针。
正好对应了太太患了虚眩症和伤了脚踝。
“太太,老奴觉得应该不是孟姨娘做的,您看这针线,可不像孟姨娘的活。”周妈妈指着巫蛊娃娃的做工给花太太看。
“我也觉得不像。”花太太道,“你再仔细看这做娃娃的布料,好像和去年的一样,实际上花色并不相同。”
“是了,太太,这布料是前日吃了午饭后老奴才分发下去的。而前日半夜的时候孟姨娘就来到了陶怡居……”
“就那么点时间,孟姨娘既要避人耳目做出娃娃,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良辰和姚乳娘的床底下去,很难。”花太太摇头道。
“所以应该不是她。”周妈妈笑道。
她很享受这种被花太太倚重的感觉,就算是替一向瞧不起,且怀有敌意的孟姨娘说话也在所不惜。
“不过,你还是去沁芳园看一看那匹布料,”花太太沉吟道,“顺便搜查一下良辰和姚乳娘住的屋子。”
周妈妈恭敬地应是,带着几个婆子往沁芳园走去。
再说米小昭,见孟姨娘出了陶怡居,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出陶怡居,孟姨娘便飞快地走了起来,裙裾翻动,不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一肚子疑惑的米小昭有点目瞪口呆,想不到柔柔弱弱的孟姨娘走路会那么快。
她上前追了几步,猛地想起孟姨娘又听不懂自己的“汪汪汪”,便停下了脚步。
米小昭正想回狗窝去,被花花拦住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堂堂大少爷的猫,竟然被拦在了陶怡居的外面。”花花气愤道。
刚才花花来到了陶怡居,谁知守门的婆子怕花花和米小昭打架,惹得太太心烦,不让花花进门。
花花只得在外面等着米小昭。
“你听到了良辰和姚乳娘被打板子的声音吗?”米小昭笑着问花花。
“听到了,可惜没有看到。”花花有些悻悻然。
“恶趣味!”米小昭白了花花一眼,“一只猫竟然喜欢看打板子。”
“别管什么恶趣味,你快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花花急得转圈圈。
“其实和你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米小昭一边朝着沁芳园走,一边淡淡地道。
花花急得猫脸都白了:“再吊我的胃口,我真的咬你啦!”
“真是只好奇猫,”米小昭嘀咕了一句,“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咱们边走边说。”
“好嘞!”花花立刻高兴了。
一猫一狗说着话,来到了沁芳园门口,花花也是一肚子的疑惑:“狗剩,你说既然那布袋和娃娃都是崭新的,应该就是这几天做出来的,那孟姨娘是什么时候做的?她不是一直在陶怡居侍疾吗?”
“不清楚!”
“良辰和姚乳娘为何共用一个钱袋,又为何会把一个才做的东西认成是自己的东西呢?”
“不知道!”
“问你还不如问墙壁!”花花没好气地道。
“咱们进去,看看沁芳园里有没有老鼠,问一问它们。”米小昭道。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花花骄傲道,“有我花花在,除了浣碧园那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