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墨问两个厨娘午饭后的行踪,刘厨娘镇定自若,且有马婆子证明她晚饭后才回到了厨房,成功地洗脱了嫌疑。
而郭厨娘支支吾吾的,开始说没有人能证明自己一直在休息。
后来见花子墨的脸色很是难看,郭厨娘又连忙改口:“奴婢记起来了,有……有人证明。”
“是谁?”花子墨声音不高,但颇有震慑力。
郭厨娘被吓得一激灵,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王喜山家的。”
“王喜山家的?”花子墨看了一眼铭砚。
“禀大少爷,王喜山是府里的马夫,王喜山家的姓黄,管着浣衣处。”铭砚张口就来。
花子墨满意地点点头:“把马婆子和王喜山家的都叫过来。”
没多久,马婆子先来了。很敦实的一个妇人,皮肤有些黑,四十左右的年纪。
见了花子墨,马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听到花子墨说“起来回话”,才拘谨地应了一声是,爬起来站在一旁。
花子墨正要问马婆子,黄氏也来了。
黄氏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净,身材瘦削,薄唇尖鼻,三角眼,一双眉毛描得极好,又细又弯,倒是有几分姿色。
见了花子墨,黄氏有些嗔怪地看了铭砚一眼,笑道:“铭砚兄弟,你应该早些告诉奴婢,是大少爷找奴婢问话呀!”
“你的意思是是我问话,就可以欺瞒于我是吗?”花子墨冷笑道。
“不是,不是!”黄氏一双白皙的手摇得像朵花。
一旁的米小昭和花花都不自觉地把尾巴夹到了屁股下面。它们摇尾巴没有黄氏摇得好,有些惭愧。
“大少爷,奴婢的意思是大少爷您一向宽厚仁慈,知道是您问话,奴婢就不那么紧张慌乱了。”黄氏娇媚地笑道,眼角堆起了好些细纹。
铭砚有些好笑地看了黄氏一眼。
黄氏这样说,虽然讨好了大少爷,却得罪了老爷太太。
果然花子墨淡淡地问黄氏:“那谁找你问话,你会紧张慌乱呢?”
黄氏一时语塞,求救般地看了郭厨娘一眼。
郭厨娘真想骂黄氏一声蠢才,像马婆子那样多好,一句多话都不说。
刘厨娘微微勾起了嘴角,黄氏向来喜欢自作聪明,郭厨娘找她作证,就是搬起石头砸脚,自作自受。
花子墨先问马婆子:“你能证明午饭之后,刘厨娘一直没有回过厨房?”
“回大少爷,奴婢能作证。”马婆子十分肯定地道。
刘厨娘微微松了一口气。
“王喜山家的,你能证明午饭之后郭厨娘一直在休息,没有回过厨房吗?”花子墨再问黄氏。
黄氏眼神闪烁,迟疑道:“回大少爷,午饭之后郭厨娘倒是在休息,不过,奴婢没有一直看着她,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回了厨房。”
郭厨娘急了:“黄妹子,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怎么能红口白牙说没有一直看着我?”
黄氏摇摇头,咬唇道:“开始我们是在一起,后来……后来,我出去了一趟……我不能欺瞒大少爷……”
郭厨娘恨得直咬牙。
“如此看来,那小油饼应该是郭厨娘你午饭之后,又回到小厨房做的。”花子墨不紧不慢地道。
郭厨娘一头雾水:“什么小油饼?奴婢今天只吃了几个馒头,一碗回锅肉,对了,还有一大碗面条,没有吃小油饼呀!”
花子墨见郭厨娘神情不似作伪,心里“咯噔”了一下。
“铭砚,把郭厨娘和王喜山家的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花子墨吩咐道。
“为啥要打奴婢?奴婢……奴婢没有撒谎啊!”郭厨娘顿时大声哀嚎起来。
“奴婢不服。大少爷,奴婢什么都没做,您不能无缘无故打奴婢啊……”黄氏也哭喊起来。
“午饭之后,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不打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花子墨淡淡地道。
眼看着铭砚带着好几个粗使婆子来拖人,郭厨娘吓坏了,跪在花子墨面前,边哭边道:“禀大少爷,午饭之后,奴婢和王喜山家的,还有郑大家的,吴妈妈几个人一起玩了会……纸牌。”
见郭厨娘招了供,黄氏脸色大变,一声不吭地跪在了花子墨面前,哀求地看着花子墨。
“纸牌,那是什么东西?”米小昭奇怪地问花花。
“就是小纸片。你拿几张,他拿几张,然后你扔几张,他扔几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花花撇撇嘴。
“是不是纸很贵,郭厨娘和王喜山家的怕大少爷说她们玩纸,所以才会吓成那样?”米小昭猜测道。
“应该是的。”花花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嗨,玩什么不好,要去玩纸!”米小昭嘀咕了一句。
这时一直蹲在枝头看热闹的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