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梁安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的幻想,见到自己父皇大怒,不解的问道。
“父皇,您这是……这是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们一个个还敢狡辩!”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皇上看着不知悔改的儿子,怒火中烧,怎能息怒。
薛方的话犹在耳边回荡,他最疼爱的儿子和武安侯逆子合谋,圈养私兵,胁迫他的臣子,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要逼宫,要抢他的江山。
皇上怎能不动怒!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就算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指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愤怒中还掺杂着无奈。
皇后太了解皇上,知道皇上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震怒,忙上前跪地替着韩梁安求饶。
“皇上,身子重要,不要和孩子们生气,三皇子向来都是有口无心的,您是知道的。”
“你给我闭嘴!”
训斥完皇后,皇上看向陆寒骁,冷冷说道。
“你同他说,你为何要杀了他的儿子?”
武安侯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皇上,又慢半拍转头看向陆寒骁,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陆寒骁依旧没有看他,不卑不亢的回道。
“回皇上,因为孙冕绑架了臣的夫人,孙冕还传了消息给臣,如若想要夫人平安,就出府去接人。”
“臣赶到时,他利用夫人威胁我,让臣背叛皇上,臣不答应,他便要射杀臣……”
“胡说,一派胡言!”
不等陆寒骁将话说完,武安侯已经急声打断了他。
一张老脸因为激动肉在上下颤抖,他怒指着陆寒骁,同皇上委屈的辩解。
“皇上,这都是他的片面之词,他就是为了推脱一切责任,皇上臣的儿子臣最清楚,他就是个酒酿饭袋,如何会做出这种事呢,这简直就是诬陷。”
“诬陷,当时薛大人也在,还有一院子的人,再不济还有你儿子亲笔的威胁信,武安侯可以慢慢的查,看看是否我说的有一个字不对?”
自然是没有不对的地方。
因为陆寒骁根本没有撒谎,这件事本就是孙冕策划的,绑架司宁的事情也不是假的,要利用司宁威胁陆寒骁的事情也是存在的。
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计划在进行,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绑架的地点。
从他选的破庙到了三皇子窝藏私兵的村子,就算皇上亲自来查,也不会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也是司宁筹划整件事最高明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是她在推波,却根本没有一点的痕迹。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去将薛方叫上来。”
皇上发了话,侍卫将薛方带上了大殿。
一上来,皇上便让与他将今晚的事情仔仔细细解释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他本还想要维护韩梁安,可面对儿子的背叛,皇上怎能容忍。
薛方公事公办的将调查出来的结果说了一遍。
“臣今日收到陆将军的求救,说是另夫人被绑架,希望臣能帮他将人找出来,臣按着孙冕留下来的线索寻到了他藏匿陆夫人的地方,但孙冕当时以陆夫人的性命为要挟,让陆将军一人前去,陆将军一人先行,我们跟在后面,然后听到孙冕让陆将军将军权交出来为他所用,他还承诺只要陆将军听他的吩咐,日后定会让他加官进爵,陆将军不同意,他便要杀了陆夫人,陆将军情急之下,才会射杀了孙冕。”
薛方跟了皇上身边这么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还是清楚的。
皇上虽然让他当众将事情交代清楚,但该交代的是孙冕的罪行,而不是三皇子的罪行。
至于他同时查出了三皇子窝藏私兵的事情,自然不是在这种场合说得。
皇上对韩梁安在失望,那也是家务事。
皇家的家务事,他一个臣子怎能随意议论。
果然皇上并未让他继续说其他的,而是看向武安侯,又较有深意的看向韩梁安,冷冷说道。
“都听清楚了,孙冕大言不惭,竟然还敢给寒骁许诺,朕想知道他一个武安侯府的世子,以什么身份给朝廷重臣许诺呢?”
武安侯被皇上这一番话,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忙磕头解释,“皇上,臣一片赤子之心,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儿……那个逆子定是听信了谁的挑拨,胡言乱语,他哪里有什么能耐敢那般口出狂言啊?”
“皇上,臣愿退隐归田,后人永不入仕,以表臣对皇上得衷心啊,皇上!”
武安侯能走到今日的地位,除了当年和皇上有些交情之外,也懂得如何明哲保身。
薛方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的话便是代表皇上的意思。
他既然能当众说这一番话,说明皇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