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二房走后,陆寒骁回了房间。
他见秋菊正在替司宁挽发,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走到司宁身后,耐着性子替着她梳着柔顺的长发。
司宁的头发又黑又顺,看得出来平日里很爱护这头秀发。
秀发划过梳子从陆寒骁指缝间穿过,让陆寒骁原本平静的心里起了涟漪。
他声音带着轻柔,“她们说了什么?”
原本陆家那两人一到府上,陆寒骁便接到了消息,同时司宁也让人给他传了话,不必过来打扰。
他知道司宁有自己的谋算,故而也没要插手的意思。
司宁神情带着懒散,透着镜子看去,像是只慵懒的小猫。
她随手摆弄着梳妆台上的盒子,淡淡的道。
“没什么特殊的话,就是让我去宫中给她求亲。”
这一点陆寒骁倒是没多意外,眼下这是最一劳永逸的法子,陆青灵会如此,也很正常。
“你没答应,他们做了什么?”
下人来报,他们走的时候陆青灵很高兴。
陆寒骁了解司宁,她肯定不会答应这件事,但能让陆青灵这般开心,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
司宁懒散的敛起了眼皮,冲着镜中的人看了一眼。
陆寒骁比起刚刚苏醒时胖了一些,又因为最近去军中操练的勤,皮肤也黑了几度,可这般也难掩他俊朗的面容,和周身金贵的气势。
司宁有时在想,陆寒骁这种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不该是那种狂野不羁的吗,怎么陆寒骁哪哪都像是矜贵的公子哥。
甚至有时候都觉得陆寒骁比起那几个皇子都更矜贵几分。
“想什么呢?”
陆寒骁打断了她,司宁回过神摇了摇头,好奇的问了一句。
“陆寒骁,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听说,他是到了陆家之后才改了姓氏,以前他并不姓陆。
陆寒骁看着司宁,眼里是司宁看不懂的情绪。
她刚要说算了的时候,秋菊拿着衣裙走了进来。
“夫人,今日戴什么发饰,这条衣裙可以吗?”
对话被打断,陆寒骁抿了抿唇,将手里的梳子放到了一旁,询问司宁想戴什么发簪。
“今日不带了,我想出去买些东西。”
陆寒骁点了点头,“好,让秋菊和冥寒一起陪你去。”
司宁,“不必,买些女儿家的东西,秋菊陪我便好,不过我有些事要交代冥寒去做。”
陆寒骁看着司宁,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司宁也没避讳的意思,将刚刚陆青灵从她这里顺走了一个簪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秋菊从旁听着满脸的诧异,“那夫人怎么不说,该当场将人抓住的。”
比起秋菊的惊讶,陆寒骁倒是很淡定。
“你要做什么?”
他知道他家小丫头从来不会吃亏,有些人该要倒霉了。
司宁嘴角上扬笑了笑,道,“自然是要帮她一把了。”
陆寒骁不清楚她的计划,但见司宁这般说,也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了比较,故而什么都没问,只叮嘱她要小心一心。
司宁点头,“事情办妥,你便让薛方准备好吧,韩梁安跑不掉的。”
妙儿临死前的惨状,她还历历在目。
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们这些畜生怎能下得去手!
这笔血债,他们也要如数偿还回来!
手被人扯住,司宁才收回了思绪。
瞧见陆寒骁将一个玉佩塞进了她手中,“军中的调令,城外都是我的兵,你可以随时调遣。”
司宁一愣,上次司宁收到过陆寒骁给他的令牌,她当时以为没什么用,后来才知道拿着那块令牌便能号令到他下面的所有暗卫和势力。
如今他又将调遣三军的令牌给了自己,司宁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下意识的要推辞,陆寒骁却执意塞进了她的腰间。
“拿着,万一有事不至于孤立无援,我现在被皇上下令禁足,许多事鞭长莫及,多一份保障我才多安心一分。”
司宁看了看陆寒骁,最后没在推辞。
“等到事情结束,我还给你。”
这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毫无用处,她又不造反,要令牌做什么,反而会引起旁人的误会。
陆寒骁点了点头,又叮嘱她小心一些,亲自将她送出了府。
马车上,秋菊还在感叹。
“主子对您是真的好啊。”
司宁有些凝神,有些事她不是不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尤其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更让她不敢去回应陆寒骁的感情。
马车在京城有名的一间首饰店前停了下来。
司宁一走进来,店里的伙计就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