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棠跑了,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司宁和陆寒骁得到消息时,刚打算睡下,丫鬟就匆匆跑来说了这个消息。
陆致远让他们去前厅商议,说是商议无非是想狡辩,将事情推脱出去。
司宁打算起身,被陆寒骁拦了下来。
“我去看看,你歇着吧。”
司宁想着又重新坐回了床榻上,点了点头。
陆寒骁前脚离开屋中,后脚秋菊走了进来。
她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司宁身上,嘴上抱怨道。
“二房太过分了,连那么阴毒的招式都能想出来,我看除了那个李絮棠,这件事二爷也有份。”
临近年节,天气骤然冷了下来。
司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有着不同的想法。
“陆致远不会那么蠢,经由此事,他会背上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头,哪怕最后一切过错都到了李絮棠的身上,陆致远的名声也臭了。”
其实司宁觉得这件事有点像另外一人的手笔,只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那以后哪怕李絮棠不在,陆家也未必安宁。
当然这些话她没同秋菊说,这也只是她的猜测,不能作数。
两人在屋中闲聊今日的事情,秋菊又说了自己的困惑。
“您的姐姐真的不知情吗?”
“不知道,她确实被迷晕了。”
这是事实,司晚像是整件事里最无辜的受害者。
“可我总觉得她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夫人,您要小心。”
正说着,陆寒骁回来了。
秋菊见着,忙行礼退了出去。
陆寒骁将披风扔到了远处,又在门口处站了半晌才走向司宁。
“说什么呢?”
“闲聊,如何了?”
陆寒骁眸子深了深,将陆致远的话复述给司宁听。
“说是李絮棠想要见母亲,去了母亲院子后一直没有出来过,跟着一起去的丫鬟觉得不对劲,进去查看,人已经不知所踪。”
“问过了门房,没见人出去过,该是跳墙跑的,我已经派出暗卫去找人了,想必不久就会有结果。”
“老太太为何会送她离开?”司宁不解的问道。
“该因为同是李家人吧……”
只是老太太如今还肯为了李絮棠做到这一步,任谁也不会想到。
“放心,她跑不远的。”
因为李絮棠的事情,宁安侯府陷入了死寂之中。
城中传遍了各种谣言,陆家的名声因为二房变得不堪。
李絮棠在此之前一直在拉拢那些夫人,大家都以为她只是想和自己交好,却不想却是另有目的。
陆致远原本已经打通好的人脉,也因为此事断了。
他甚至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过他,说他连一个妇人都管不住,花心还没能耐。
他发了好一通脾气,可李絮棠不知所踪,这怒气撒不出去。
他想要去红鸾楼找红莲诉苦,可经过上一次的事情,红莲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老娘在你府上,你不护着我,反而责备我,还跟那个老东西一伙儿将我赶了出来,你当老娘是吃素的,任着你这么个怂货欺负?”
她还让人打了陆致远一顿,扔出了青楼。
当初两人之所以能搞在一起,红莲看中的是宁安侯夫人的位置,她哄了陆致远答应自己,将她娶进门,成了官家太太,她的地位就和如今不同了。
可不想陆致远是个忘恩负义的,拿了她的银子,却不护着她,这让红莲看清了他的嘴脸。
红莲不可能在和他有关,她还要将送给陆致远的那些银子要回来。
陆致远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颓废过,他瘫在街边,一辆马车刚刚经过,有人将他带上了马车。
……
从节前的这场宴会之后,司宁不再呆在府上闭门不出。
医馆要忙,火锅店也要赶在年节前开业。
她先是去了一趟医馆,孙一凡和任重远许久没见到她,很是开心。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司宁便打算去火锅店那边看看,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对面益生医馆排的长长队伍。
虽然比起他们远安差了一些,可司宁记得之前益生医馆已经鲜少有人去看病了。
“最近他们推出个长生不老的方子,很受京城那些夫人的追捧。”
“长生不老?”司宁诧异。
“说是宫中御医出宫后将方子带了出来,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司宁点了点头,并未在意,抬步上了马车,去了另一处的闹市街道。
这里离着医馆距离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司宁就下了马车。
火锅店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桌椅都已经归整妥当,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