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安静了下来,沈夫人见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自己,笑着解释。
“嗐,我就是顺嘴一说,我差点都忘了陆将军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的事情了,我是看差了,陆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司宁捂着胸口,点了点头。
“我不怪沈夫人。”
沈夫人神情一黑,默默没在做声。
皇后冲着众人看了看,转头唤了自己的贴身侍女。
“去宣太医,来给陆夫人瞧瞧。”
司宁刚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听见这话忙摆了摆手。
“不必了,皇后娘娘,臣妾缓缓就好。”
“这如何能忍,快去。”
司宁还想拦着,丫鬟已经走了出去。
皇后看着司宁,淡淡的道。
“本宫知你会些医术,但是医者不自医,请人来看看,本宫也放心一些。”
司宁要起身道谢,皇后抬了抬手。
“既是不舒服,就歇着吧。”
静安侯夫人和英国公夫人都担心地朝着司宁看了过来,司宁冲着两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没事。
很快御医被请来,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周院判。
“臣周正生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周院判,陆夫人不舒服,您来给她瞧瞧。”
周正生看向司宁的方向,一脸的倨傲。
司宁冲着他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周院判了。”
“我可担不起。”
虽话是这么说的,可还是走上前搭上了司宁的手腕。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周院判收了手上的动作。
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司宁,随后冷冷说道。
“陆夫人品行一般,却是有福之人,竟然这么快就怀了身孕,已有两月有余。”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皇后都是一惊,“你说什么?”
见皇后问话,周正生一改刚刚的傲慢无礼,恭敬地回道。
“回皇后娘娘,陆夫人身子并不无不妥,只是怀了身孕。”
“胡说八道,陆将军才刚刚苏醒,何来怀孕一说。”
周正生见皇后如此一说,忙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息怒,老臣并无胡说,陆夫人真的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皇后听着,皱眉看向司宁。
静安侯夫人忙起身行礼说道,“娘娘,诊脉这种事怕是也有失误的时候……”
“洛夫人,臣乃御医院院判,难道连是不是喜脉都分不清楚吗?”
“哎,我刚刚就说陆夫人恶心就是在犯喜,你们还偏不信,陆夫人你和我们大伙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陆将军早就醒了,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又是在给司宁挖坑。
司宁敛了敛眼皮,看向这位沈夫人。
她听说陆寒骁没昏迷之前,兵部一直在他手中,兵部侍郎也不是现在的沈大人,而是另有其人。
如今陆寒骁清醒,极有可能要拿回兵部实权。
要是实权重新回到陆寒骁手里,这位沈大人也未必还是兵部侍郎。
这也说得通,为何从自己一进来,她就处处揶揄自己了。
司宁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皇后看着,面露为难。
“这件事还得问问陆将军的意思,来人,去请陆将军过来。”
陆寒骁只是臣子,臣子的家务事她即使贵为皇后,也不好出面说什么。
陆寒骁正在同一群大臣说话,听见皇后叫他。
第一反应就是司宁出事了。
都没同同僚解释一句,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韩梁安正在陪着皇上,见陆寒骁离开,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看陆将军神色匆匆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今天这宴请可是为了他准备的,这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皇上闻声朝着那道身影看了看,转头朝着身旁的周公公看了一眼。
周公公会意,示意自己的心腹去查查发生了什么。
很快陆寒骁到了皇后的宫殿,由丫鬟带着进了内厅。
外臣本不该进后宫的,但事发突然,也只能破例了。
皇后看见陆寒骁走近,点了点头
陆寒骁拜见过皇后,视线就落到了司宁身上。
见她脸色不好,一直捂着胸口,心下沉了沉。
“不知皇后找臣来所为何事?”
皇后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一旁的周正生替着她说道。
“陆将军,陆夫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皇后叫您来,是要给您道喜的。”
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