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益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一次不是冥寒扔的。
他愣了片刻,捂着嘴就要往前冲,冥寒将人拦了下来。
“我劝你最好别那么好奇。”
他又转向五皇子,看上去很恭敬,实则眼里却无半点恭敬可言。
“五皇子,以您的身份这里的衣服怕是用不上吧,还是别拿我们家夫人打趣了,夫人还要操劳将军的事情,怕是没什么时间浪费。”
这话说的可谓是毫不客气了,恒益脸一黑,还要上前,被韩愈拦了下来。
“既然阿宁这么忙,那就算了,阿宁,我改日在来寻你。”
抬眸朝着司宁看了看,又扫过半掩着的房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出了成衣铺,恒益不顾嘴里的伤,愤愤不平的喃喃道。
“主子,为何让属下进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当着主子面这么嚣张,还有那个冥寒,算个什么东西,敢和主子那么说话,我看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您就不该拦着我,今天我肯定能……”
“今天你肯定能死的很惨!”
韩愈打断了他,恒益不解的看向自家的主子。
韩愈眸子眯了眯,转头又朝着那间成衣铺看了看,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
“他还真醒了……”
……
韩愈一走,司宁跟着冥寒进了隔壁的包厢。
陆寒骁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没有盖子的茶杯。
司宁沉了沉气,有些不自在。
自从上次生气后,两人许久没见了,不想再次见面竟然是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慢吞吞的走到一旁打算坐下来,陆寒骁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出去!”
司宁身子一顿,身子半悬在空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秋菊和冥寒对了一个眼神,双双退了出去,还很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司宁抬眸看向对面黑着脸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陆寒骁面容阴冷,神情隐晦不明。
“日日躲着我,就为了他?”
司宁皱眉,第一反应就是愤怒。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和他是偶然遇见的。”
“呵,”陆寒骁嗤笑出声,“司宁,韩愈可不像表面看得那般好相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份心思,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所以他叫她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是吧?
心里火大,嘴上也没承让。
“是吗,难道你比他好相处,和你在一起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这话一出,包厢里的温度骤减。
陆寒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扑面而来。
司宁莫名的有些心虚,可依旧挺着脊背,没打算低头。
陆寒骁周身的气息越来越低,最后一张脸彻底黑到了谷底,看向司宁的眼神也是冷的刺骨。
有那么一刻,司宁是有些后悔的,可转瞬又觉得自己没错什么,他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挖苦她。
她又不知道韩愈会来这里,就算知道,她和韩愈见不见面,关她什么事,管的真多。
这般想着,毫不避讳的瞪向陆寒骁。
就看见他起身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
司宁皱眉,想要追上去,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不多会秋菊走了进来,看见她坐在椅子上,担忧的唤了一声。
“夫人……”
司宁回过了神,站起了身。
“不早了,回府吧。”
这一晚陆寒骁没回来,司宁也不在意,继续该忙什么忙什么,仿若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秋菊看在眼里,几次打算劝一劝的时候,都被司宁给打断了。
司宁一心扑在医馆上面,早出晚归就差睡在医馆了。
好在医馆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就等着开业的日子。
趁着开业在即,应静安侯夫人之约,司宁去了静安侯府参加宴会。
京城的夫人小姐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随便找个由头办个宴会。
除了无事可做大家凑一起聊聊八卦外,也是个名利场,大家联络一下感情,也方便家族之间的利益。
这次的宴请,静安侯夫人只邀请了一些关系还算不错的夫人,其他人并未在受邀行列。
司宁来的时候,几位夫人已经在院子里聊起来了。
见她进来,都很热络的和她打着招呼。
如今谁人不知司宁是静安侯夫人的恩人,不光是她,淮南王候的母亲也是司宁治好的,淮南王候甚至为了感谢她,亲自去宫中求了圣旨。
司宁的名声如雷贯耳,俨然快要成了京城的新贵,谁不想和这样一个妙人交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