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府内走去。而他身后,段雾灵和葛砷亲自押着泰司王。再后面,一群葛砷麾下的戍卫团士兵押着泰司王的其余亲信。
无论是齐勋还是泰司王,此时伤势过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泰司王见白禹开丝毫不重视自己,居然和齐勋走在前头,心中怒火中烧,狠狠瞪着前面的白禹开与齐勋。
齐勋停下了脚步,他自认走在泰司王前面十分不妥,准备站后面。但白禹开并不给他这个机会,硬拉着他向前走着。
齐勋明白白禹开的用意,叹道:“你何必用这种方式羞辱泰司王呢?他即便是成了阶下之囚,毕竟也是王者之尊。”
这时,白禹开看见不远处金生鹤正抱着一坛酒在给投降了的铁甲军士兵喝,他知道酒中混入了五香散,便喊道:“金生鹤,你来将五香散喂给这几位贵客喝。”
金生鹤急忙抱着酒坛过来,抱起坛子递到齐勋面前。齐勋转身看向另一侧,傲然道:“我不喝,你有种就杀了我。”
白禹开从金生鹤腰间拿下一把刀,转身对准了泰司王,目光扫视泰司王的每一个亲信,冷冷道:“你们还有谁不喝?如果有一个人,我就砍他一刀,我要你们亲眼看着我将这位泰司王断手断脚。”
“你……”泰司王眼中欲喷出火来。
齐勋不再坚持,冷哼一声之后,抱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随后金生鹤又给其他人喝,最终这些亲信纷纷喝下混有五香散的酒。
“泰司王可真有福气,有这么多忠心的部下。”白禹开说着亲自将那个酒坛递给泰司王,“你不喝,我可不会杀他们,我会做出令你更加难堪的事。”
泰司王强压下怒意,抱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喝下几大口之后,他怒视着白禹开道:“枉我还准备要重用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在我背后下刀子。我有眼无珠,没看出你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来。”
白禹开笑了笑,道:“我和光明神教理念不同,立场相左,我一直想着的是襄助黑帝对抗光明神教,即便是你对我傲慢无礼,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直到我来到了逍遥城,见识到了你极恶的一面,我对你的态度彻底改变了。”听他说着,葛砷的神情极度复杂。
“你早就设定了这个计划,你是图谋我的逍遥城。你若不是光明神教的奸细,就是个左右逢源趁机谋利的阴险小人。”泰司王怒骂道。
白禹开摇了摇头:“我若是很早就要谋夺逍遥城,又岂会仅仅三人前来?我一定做好万全准备,而不会像这次这样多次豪赌,几番涉险,带着数万人赌上身家性命来反你。”
泰司王虽然愤怒,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言之有理。随后,他自嘲笑道:“你用全城的难民和部分守军,配合几千简单组织起来的戍卫团就将我打败了。”
白禹开道:“其实我并非贪图逍遥城,而是无法忍受你对难民的盘剥压榨。”
“他们不过是如同草芥的贱民,不光金银财物要归我,就连他们的性命也要受我驱使。能为我所用,是他们的福分。”泰司王道。
“我不允许这等毁伤天道之事发生。”白禹开道。
“这个世界只有强者和弱者,我是至高无上的强者,他们理应受我奴役。何谓天道,那就是黑帝为天,我为黑帝长子,奉命扫除奸逆,任何手段都不为过。”泰司王道。
“无论你用何种借口粉饰自己,你都是彻头彻尾的恶人。而我不允许你为非作歹,我有这个能力。”白禹开道。他说得轻松随意,但一字一句都霸气十足。
泰司王不再辩驳,叹道:“败给你我无话可说。我是不会成为受你控制的傀儡,也不会在你手中受辱,我会闭气闭脉而亡,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为我报仇。”
“你不必如此,我们做个交易,我放你平安离去。”白禹开道。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泰司王有了兴趣。
听到白禹开要放了泰司王,倒戈的守军和受苦的难民群情激愤,各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冲上来杀死泰司王。
白禹开见状一惊,赶忙带着泰司王等人前往了太守府。要知道泰司王可是他们平安的保障,若是被杀死了,城外数十万大军可就毫无忌惮地攻城了,到时逍遥城内所有人都要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