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乾、潘谦、宋大岳虽然灵力未失,但毕竟在天牢关了太久,身上新疮旧伤不少,白禹开便让他们三人进入偏厅休养恢复,为接下来的恶战养精蓄锐。
至此,白禹开完成了一切准备,他坐在座位上,露出了轻松惬意的神态,端起茶杯悠然喝茶,边喝边道:“一切皆准备妥当,今日哪个不开眼的再来冒充我,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哼,你自己就是假冒之人,还敢在这里贼喊捉贼。”小白龙斥责道。
白禹开目光一凛,对小白龙道:“你与假冒我的人关系密切,等我捉到他再来问你的罪。”小白龙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段雾灵来到白禹开面前,道:“你很厉害,你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不久前的你还是畏缩怯懦的模样,甚至不敢与文武百官接触,今日的你似是蜕变了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就消弭了所有不利因素。”
“我是白帝之子,这些手段还是有的。”白禹开道。
“看来我无法揭穿你了,那就跟你拼了……”段雾灵说着忽然抽出小白龙腰间的剑,对准了白禹开的心口刺出。
这一下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段雾灵竟然会对白禹开动手,众人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风中往却是早有准备,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段雾灵的身旁,举掌就往她的身上打去,试图逼其撤剑后退。
但段雾灵铁了心要杀白禹开,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用力向前一刺,要与他同归于尽。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危急关头,白禹开忽然对着前方拍出一掌,一股极寒掌风直袭风中往。这一下又是离奇,他竟然对援救自己的风中往出掌,所有人皆惊诧万分。
风中往心中大惊,慌忙转身,以双掌挡下这个寒冰掌风。段雾灵心头猛地一震,急忙收剑,但她的剑势迅猛,此时已经收之不及,刺在了白禹开的胸口,鲜血流出。好在她及时收剑,这一剑仅仅是刺进去了半寸。
段雾灵忽然怔住了,端视着白禹开,道:“你不是他,你是真的……”她忽然出手,又忽然停下,谁也不清楚她在发什么疯。
边上的小白龙见她在最关键时刻停手,心中大急,忽然握住了她手中的剑,用力向前一推,准备一剑穿透白禹开。
这一下又起变故,段雾灵还未从惊愕之中醒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呆立原地,任由小白龙握住她手中的剑,刺穿白禹开。
便在此时,偏厅中一个人影飞出,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白禹开的面前,一伸手就握住剑身,不使其向前刺出分毫。来者穿着破旧囚衣,正是温元乾。
小白龙大急,将所有的灵力运在剑上,势要一鼓作气刺死白禹开,可剑被温元乾死死握着,非但无法继续向前,反而被他反推了回来。小白龙又急又气,猛然举起左掌向前拍出,要将温元乾打退。可温元乾以左掌挡下她的手掌,磅礴掌力将她震飞了出去,撞在了柱子上,撞得头晕眼花,口吐鲜血。
温元乾一招得手,准备趁势给段雾灵一掌,可他刚要出手,就听白禹开艰难地喊了“住手”两个字,他这才退至一旁。
白禹开看着受伤极重的小白龙,摇头叹息道:“出手这么重,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而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剑伤,又看向段雾灵,对她道:“我……”
他还没开口说话,段雾灵猛地上前抱住了他。温元乾和风中往一惊,厅内众人一惊,还以为段雾灵又要伤害白禹开,正要援救,却被白禹开示意退下。
段雾灵双手环抱着白禹开,泪如雨下,带着哭腔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要被害死了。”
白禹开脸上带着笑,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安慰道:“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他清楚她毕竟是了解他的,刚一出手就能让她认出来了。
段雾灵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忙松开了他,双手交叠按在了他胸口的伤口上,输入灵力为他疗伤,随后低头叹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躲开?”
白禹开看着她低垂的眼睛,低声道:“我想试试你会不会真的出剑。”他最害怕的是彻底失去她,居然用最蠢笨的方式来求证,以自己的心去试她的心,以自己的命去博她的爱。
段雾灵眼中泪水滴答滴答往下流,她抬起头看着他,道:“你怕我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心中彻底没了你,是吧?”浅浅的伤口已经被她治愈,她松开双手再次扑入他的怀中,双手环在他的腰间,紧紧抱着他不放,自责地道:“我再也不会任性胡来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心有不安。”
白禹开也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最懂我的人,是我最心爱的人。”他的心中再无烦闷,只觉得柔情蜜意无限好。
厅内众人默默看着二人,先前二人在吵架斗嘴,几乎要决裂;而后又是拔剑相向,以命相拼,势同水火;此刻居然开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他们哪里知道这中间的前因后果,只觉得两人如此玩闹极为离谱,非但莫名其妙,甚至是荒谬绝伦。但白禹开是白帝之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