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龙胎不稳一事不会被旁人知晓,谁料到这后宫里竟会突然出来一位精通医术的小主?
旁人也许并不清楚云美人方才那话的厉害之处,但他在太医院里行医二十载,也不敢单凭气味就去断定是药材出现问题。
他不知那云美人师出何门,这般小的年纪便精通医术至此!
王太医忽然满面惊恐,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老臣方才是给安贵嫔隐瞒部分事实,但那安胎药中的紫荀芩,绝对与老臣无关。”
“那张方子开好后,便交由了凝雪,老臣曾见她亲自抓药。”
“就算有一万个胆子,老臣也断然不敢做出谋害皇嗣之事啊。”
姜贵妃见王太医再次提起了紫荀芩,一时间有些乱了阵脚。
她担心慕景辞会揪着这一点继续追查。
于是赶忙上前,对着王太医怒斥道:“这段时间鸣鸾殿的药都由你来负责,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竟妄图推脱罪责?”
王太医被她吓得瑟瑟发抖,赶忙出声否认:“还望皇上明察,太医院里不曾有过紫荀芩这味草药,这东西在国内罕见之至极,微臣何必费尽心思得到这东西,陷害宫中娘娘?”
“够了,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
姜贵妃打断了王太医的话,只是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惶恐。
慕景辞漆黑的眼眸中寒意暗涌,沉声道:“免去他太医之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江德泉领命朝身后招手,随行侍卫上前,把王太医架起来拖出大殿。
鸣鸾殿内回响着王太医的哀嚎声,那声音凄厉,令众人皆是心跳加速几分。
正当姜贵妃觉着事已落幕,暗自松了口气之时,就见一直在慕景辞怀中安静看戏的云昭昭突然开口。
“皇上,王太医方才所言不错,紫荀芩在本国几乎见不到,所以嫔妾怀疑也许是宫中出现了细作,又或者此事另有幕后之人。”
姜贵妃听闻此话顿时间花容失色。
她之所以特意选择这味药材,就是因为其并不常见,因此就算是寻常太医勘察,也未必能发现端倪。
可她怎会料到,这一点偏偏也成为最终关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