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为什么?”
上方,毕天威冷眼以对,脸含鄙夷,“刚才说的,是废掉你族长的原因。现在,我就再给你说说为何要将你一家逐出族门。”
然后,抬手一指毕天雄:“你,经脉已断,已成废人;他……那个小杂种。”又是一指滑竿上的毕辰:“丹田已破,也是废人一个。毕族不养废人、闲人,这是族规所定。
将你一家逐出族门,大家说说,正确不正确?”
又是看向两边的长老、族中耆老。
“正确!”
“同意!”
“毕族不养废人、闲人,这是老祖的规定,我等照办。”
毕天威两边站立的族中长老,还有耆老都是举手赞同,就连下面的族人,大部分也是纷纷高喊,赞同毕天威的决定。
“你们,放屁!”
就在人们的吵嚷声中,一个童稚声响起。
正是毕燕。
“我爹,为什么会经脉断裂?”毕燕双手叉腰,大声斥问,“那是因为我毕族的矿脉,屡屡受到万蛇山之中,群蛇的攻击。
我爹是为了保护矿脉,被催动蛇潮的那头二阶妖兽‘碧焰金蚺’所伤。”
又是一指滑竿上的毕辰:“我哥,为什么丹田被破?那是毕莹和他所为。”然后看向了毕莹身边的路天鸣。
“哼”了一声,继续说着:“我爹是为毕族而受伤,但大长老拿着族中重宝——那株天芝草,就是不给我爹,这才使他断脉始终无法接续。
而我哥,在昨天的矿脉争夺中,一招赢下林家少族长。为毕族赢下第二擂。
毕族失去矿脉开采权,完全是因为第三擂,两族精英弟子的拼斗中,毕风不尽力而至。这怎么能怪我爹?”
毕燕虽然只有九岁,但也是个小人精。这一番话下来,也是有理有据,义正词严,铿锵有力,说的众族人都是低下了头。
其实毕燕所讲,他们不是不知道。
大长老毕天威不给毕天雄那株灵药,致使他的断脉始终无法接续,这才造成了擂台比试中毕天雄只能弃权。
而毕辰的丹田破裂,又是毕莹和那路天鸣共同所为,大家当时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
但此时却是没人出来替他们一家说一句公道话。
“哎呀哈?小毕燕,长本事了啊。”
毕燕话还没说完,那边,毕风走了出来,“我尽没尽力,你咋知道?说我没尽力,我好歹上擂台了,你呢?”
倒是浑然没有一点战败了的羞耻感和对宗门的负罪感。
然后,又是一指滑竿上的毕辰:“我爹为啥不拿出那株天芝草?大家都以为毕天雄的负伤是为我族矿脉的安全,才去剿灭那些妖兽。
那是借口!
实则,毕天雄是想杀了那头‘碧焰金蚺’,给他儿子毕辰取得‘碧焰金蚺’的魂魄。让他突破至觉脉境。”
说到这里,“嘿嘿”冷笑了两声,“拿族人的性命,假公济私,致使众多族人丧命。大家说说,该不该给他那株天芝草?”
“不该!”
众族人听到那毕风讲出了实情,便是一起愤怒的大喊。
“毕天雄,还我儿子的命来。”
甚至,有的人更是相信了毕风的话,直接让毕天雄偿命。
“哼哼。”
待到众人的呼喊声稍停,那毕风又是一声冷哼,手指向滑竿上的毕辰,“我姐和路师兄为何废掉这货的丹田?那是因为他太能装杯了,竟敢打我爹,还不把天器阁的二公子、云岚门的路师兄放在眼里。
废掉他丹田,那是轻的。没当场宰了他,就已经算是顾念同族之情了。”
“是啊,他打大长老的脸,我们可是都看见了。”
“嗯,他叫大小姐是‘母鸟’,我们也听见了。”
“云岚门的路师兄气不过,才出手教训他,应该。”
“还不止呢,我们毕家的兵器可是都由天器阁收购呢。他也敢得罪路师兄,那是断我毕家的活路呢。”
众人的议论声中,那毕风也是冷笑着,走到了毕燕的近前,“嗡!”陡然间,便是一拳向毕燕的面门砸来:“你爹和你哥已经废了。今天就再把你打一个满脸开花,让你以后也无脸见人!”
“畜生!”
看到毕风一拳向毕燕打去,毕天雄一声大骂,便是要一步上前。
“给我滚开!”
但是,就听毕燕一声娇斥,也是一只小粉拳抬起,迎着那毕风的拳头而去。
“哎呀呀,毕风呢,很同情你呢。”
滑竿上,毕辰依然是那股病恹恹,无精打采的模样。但看到毕燕一粉拳砸出,却是满脸同情地看向了毕风,“潍城‘阴阳双煞’,那是白叫的吗?”
其实,毕燕真正的厉害之处,在潍城,在毕族,人们都是不知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