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沉吟片刻:“小雨觉得应该是肖巧儿,她一直在师师姐的压制下,肯定心有不甘。”
“压制?”
“对啊,肖巧儿生得美丽,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无一不精,怎奈人前的风光全部被师师姐占去,她怎会甘心。”
“另外两个呢?”
“士兰姨仰仗师师姐出道生财,没了师师姐,她也没了依仗,陶昀然是师师姐青梅竹马的朋友,一心都在师师姐身上,怎会是内奸。”
陈兵笑道:“你这小脑袋瓜思路清晰,分析的鞭辟入里,做个女侍可屈才了。”
“谁让奴家生为女子,不做女侍只能嫁做人妇。”
对于这个问题太大,陈兵也很无奈,只得招手说道。
“你去唤陶昀然过来,我跟他掰扯掰扯内奸的事。”
“好的,你得劝劝他,别钻牛角尖,他没公子您那能耐。”
小雨边说边走出了屋子。
陈兵在李师师这里疗伤四五天的时间,外界没人知道他的死活。
第一个来探视他的却是王诜。
他费了好大的事,疏通关系,直到李士兰点了头,才让他进了内院。
小雨带他进了门,看到陈兵浑身裹满白布,像个木乃伊一般。
“哎呀,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兄弟能耐大了去了。”
陈兵见到王诜很是惊讶,他怎么会知道我受了伤,还住在此处呢?
王诜见陈兵一脸惊讶,连忙解释。
“李花羽受了重伤,跑到我家里求救,赵哥十分欣赏此女,我便将她留下救治,从她嘴里才得知你们被人袭击,后你被一伙人带走,生死不知。”
陈兵点头:“唉,差点被人家团灭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目前还不清楚,京都水太深,不好玩。”
“据李花羽说,袭击者有好几十,多用弓箭,不知你看出了些什么?”
陈兵摇头:“被打懵了,啥也没弄明白。”
王诜奇怪道:“怎么会是李师师救了你呢?”
“我也正奇怪呢。”
王诜无语了,两人沉默了半晌。
“陈兵,你是不信任王某,如果是我要对付你,直接派军队碾压即可,哪里还用藏头缩尾。”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这很难吗?根据李花羽的描述,去问守城的军卒即可,李师师号称飞将军,守城的人没见过的很少,不然,一队披甲执锐的骑兵,如何能云淡风轻地进入京都城门。”
陈兵点头,承认这是事实。
沉思片刻后,才正色道:“我判断,袭击者乃军中精锐,不低于五十人,先用火攻,后用弓箭围猎,善弓者十有八九。”
“不低于五十个军中精锐?还善弓...”
王诜显然对此不太了解,眼神迷茫地念叨着。
“李师师本来请我帮她追查内奸,王兄不让我深究下去,所以便留书告辞,她见信后便去追赶。”
王诜点点头:“是巧合了,我去查一查,到底是谁有此胆量,敢在京都擅自调动军队。”
“算了,我自己来吧,恐怕又是一个背景深厚的主,最后不了了之。”
“那你查到了又能如何?”
陈兵冷笑:“你死我活而已。”
“这是京都,你不可乱来。”
“你也说了,这是京都。”
“唉,咱都是小人物,受点欺负正常,如果想反抗,最好别动手。”
王诜说着话,用手指了指脑袋。
陈兵心领神会,琢磨着点点头。
“你安心养伤,我去找赵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将此案落到你身上,查出幕后主使。”
“多谢诜哥。”
“咱兄弟说啥见外的话,等我消息。”
说完起身告辞离去。
京都禁军步兵都指挥使赵由敏,在家里将家底划拉了一下,凑齐两万两黄金,派人通知杨戬来家里商量大事。
杨戬过府后,两人屏退下人,开始密谋。
“这次事情大条了,公公须用些心思。”
杨戬叹口气:“没想到那小畜生如此难搞,屡次坏咱家大事,老天咋不开眼呢。”
“你到底惹了谁,怎弄成这个局面?”
“提刑司的一个七品官员,让黑马营搞过几次,谁知他命硬,唉...”
“没有其他背景?”
“若有咱家也不会搞他。”
赵由敏皱眉道:“一个低级官员,杨公公不是在骗赵某吧?”
“哎呀,咱家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感叹无用,还是尽快想办法摆平此事,我凑了些钱财,你再出点,好让蔡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