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吃过午饭,楚云飞找到了院领导。
这段时间,正值农忙,来医院看病的人并不多。
所以,楚云飞想趁这个机会请两天假,家里没做完的农活儿还等着他来做呢。
还有,垒兔窝的活儿肯定也是他的。
听到楚云飞想请假,院领导爽快地答应了。
毕竟,在医院的时候,楚云飞是经常加班给病人看病的。
......
两天之后,在楚云飞坚持不懈努力下,鱼塘里剩余的活儿终于做完了,兔子窝也垒好了。
这几天,楚云飞和魏秀秀都干了不少的活,所以,吃过晚饭,两人洗漱过后就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
天,越来越热,躺在婚床一侧的楚云飞,裸露着精壮的脊背,下身裹着一条薄棉被。
魏秀秀伸出自己秀气的脚,找准男人臀部的位置,照例踹了踹,“哎,你背心呢?”
男人身体动了动,并未做声。
楚云飞一贯节俭,这种内穿的白色背心,他只有两条,一条在单位他值班时住宿的屋子里放着。
另一条,被他穿在身上。
刚才洗澡的时候,穿在他身上的那条,被他不小心弄湿了。
……
一件棉质睡衣兜头扔在了男人的脸上。
“穿着,别不讲武德!”
楚云飞转过头,看到魏秀秀身上穿着一件棉质的碎花睡衣。
楚家庄距离乡供销社大约有二十里地,距离城里就更远了。
所以,楚云飞猜想,这件睡衣肯定是魏秀秀自己缝制的。
八零年代的农村,大家都不富裕,所以,也不讲究那么多。
晚上睡觉,大部分人都会穿秋衣秋裤,到了冬天,有的人因为怕冷,甚至连毛裤和袜子都不脱。
等到天热,大家基本上都是光着膀子睡,谁穿过睡衣睡裤呢?
但是,魏秀秀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睡衣睡裤这种东西她早就穿习惯了。
所以, 趁着空闲的时间,她就给自己缝制了两套。
做针线活的好手艺,也是遗传原主的。
穿着魏秀秀缝制的睡衣,既舒服,又不至于冻着肩膀,楚云飞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稀奇,这女人怎么啥都会做。
之前,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碰她,现在,女人穿着睡衣,他却裸露着上身,这不是赤裸裸地引诱吗?
所以,他只得乖乖地把睡衣穿上。
这几天,被魏秀秀这个小女子左右拿捏着,楚云飞虽知理亏,但心里难免窝火。
衣服是穿上了,男人却用被子蒙着头,一句话也不和她说。
魏秀秀伸出一只手,扯了扯男人身上盖着的薄被。
“哥!”
楚云飞,“?”
“哥哥!”
楚云飞“!”
男人无可奈何,从被子里探出头。
魏秀秀清了清嗓子。
“过两天我想跟大伯一起去买些鱼苗,放在后院的池塘里养着。”
楚云飞每月的工资都上交给了魏秀秀,所以,养鱼的事,她最终肯定是要和楚云飞商量的。
有自己的主见,又尊重男人的意见,是魏秀秀办事的风格。
楚云飞毕竟读过书,又是大夫,见识多,眼界自然也开阔。
对于魏秀秀创业这件事,他原则上是支持的,他觉得,只要女人量力而行,别累着就可以了。
八零年代的乡村,男人创业的尚且不多,更何况一个弱女子呢?
通过这段时间对魏秀秀的观察,楚云飞发现,她的确和自己当初想的不一样。
不仅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他觉得,魏秀秀和村里的其他女人也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不仅是指样貌,而且,还包括思想。
知道魏秀秀有主见,自己不能一味地阻拦,所以,就随她去吧。
楚云飞想的是,魏秀秀以后如果碰壁了,自然就会死心的。
再说,还有他呢,大不了,天塌了,他顶着!
谁让,他……是她的男人呢??
第二天,魏秀秀手里提着一兜咸鸭蛋,再次敲开了楚啸天家的大门。
这些咸鸭蛋,是家里的那两只鸭子下的,被魏秀秀用泥腌过之后,放在坛子里,一颗一颗积攒起来的。
八零年代的农村,村民们很少买蔬菜,家家户户吃的菜,都是自家田里种植的。
除去这些蔬菜,大家还会把鸡、鸭、鹅下的蛋,用掺着盐和水的泥巴腌着。
等到农忙的时节,哪天因为急着下地干活,不想做饭了,村民们就会把腌好的咸鸡蛋或者鸭蛋从坛子里取出来,洗掉上面的泥之后,放在锅里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