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自晚饭时就坐立不安了,吃饭的时候,因为怕惹怒白父,就克制住了自己,但现在饭早吃完了,这样枯坐在堂屋里的时候,她就越发担心白建华。不知道白建华在哪里,吃饭了吗?
是在别人家里和别人一起过年吗?那会不会很拘束,菜都不敢夹?
如果没有人和他一起过年,他一个人在哪里呢?他从来都没做过饭,外面还有饭馆开门吗?他自己能吃到东西吗?
白母的脑子里一直都在盘桓着这些,越想越难受,以至于兴芳进出两次,白建国又带着一家人去买烟花,她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白母被自己的想象吓着、实在按耐不住想让兴芳和建国去找建华的时候,白母才发现屋里就自己和白父两人。
白父半闭着眼睛看样子正在听收音机播出的节目,白母又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其他人了。白母瞬间站了起来,她走到院子里,看向厨房和兴芳的房间,都没有开灯,人都不在?白母有些茫然了,在她想着是不是要去问问白父的时候,她听到了似乎厨房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