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来人,将他抓起来,他精神有问题,送去四院治治脑子!”
苏太爷纵然再有涵养,此刻也忍不住,让人去抓苏延年。
“谁敢!”苏延年喝一声,他这次有备而来,除了林菁和苏玉,有个保镖。实际上,他也有点底气,他是省里高级退休干部,谁能轻易抓他?
他盯着苏太爷,大声道:“老杂种,你扣心自问,你身上留着的血,是我们苏家的纯种血脉吗?你的心,是苏家的心吗?你换了三个心,你身上至少有四个人的血。你不是杂种,谁是杂种!”
“一派胡言!你失心疯了!”苏太爷顿时老脸憋得通红,这种诅骂他的话,实在太恶毒,除了这个疯魔的苏延年,苏家谁敢说他?世人只知道他越活越久,可谁知道,他是靠换心达成的。靠科技和金钱从阎王那里夺得更多寿命。
“你才失心疯!你的事,我已经让人通过家族内部信息渠道,发给了每一个苏家的人,我会让他们参加问卷调查,然后投票。看看他们还认不认你是苏家的人!”苏延年说。
“你,你将矛盾公开,家丑外扬,你这个不孝子孙!你不是苏家的人,我要将你逐出苏家!”苏太爷脸色更加难看,苏延年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苏延年一旦将矛盾公开激化,苏延年就能争取到帮手,从而逼他妥协。
苏太爷虽然老,但并不糊涂,他知道现在向苏延年妥协,他的利益还能得到最大的保留。事情发酵范围局限在这一刻,那他的权威还能得到最大保留。
可越看苏延年,苏太爷越觉得不对劲,有个高手在苏延年背后推动着。他想不到,谁会这么怂恿苏延年,而苏延年也不顾一切往前冲,真是见了鬼了。
“多说无益!你现在让位让权,你就不会晚节不保!否则,你好自为之吧。苏家,绝对不能落到你这样的老杂种手里了!”苏延年坚持这一点,他唯一能赢的点!
苏太爷自然不肯让位,双方不欢而散。苏太爷的人也不太敢强留苏延年,毕竟,老管家打了苏延年,不久手就被剁了。
苏太爷马上将家族集团律师顾问叫过来,要律师出文件,要回收苏延年手中的集团股份,让苏延年脱离家族集团。
那律师却为难,道:“省政府司法厅,省律师协会等人有暗示,让我们律师不介入你们家族内部的争斗,否则,就要吊销律师资格。”
“看来,那野种有备而来啊!妈的,老夫纵横这么多年,难道此时此刻会输给他?”
苏太爷非常不甘心,开始琢磨办法。律师走后,省公安厅和国安分处等有关部门的代表过来,拜访苏太爷,同时也告诉苏太爷,家族内斗可以,但内部问题也得和平解决,砍手这种恶劣事件就不要再发生。
苏太爷越想越觉得憋屈,顺顺利利几十年,晚年了还被窝里反!
那边,苏延年回家之后,兴奋得很,大有一扫阴霾的劲头,从此之后,他不会再敬畏苏太爷。还有两个苏家的核心人员给他打来电话示好,则是喜上加喜。
他知道这是黎锦的功劳,所以,在黎锦回来后,他就亲自在院门迎接,若不是苏玉帮黎锦提了公文包,他都要抢着帮忙。
“黎锦,你这次帮了我的大忙,实在太感谢你了!”岳父称赞,看黎锦时眼里有光。
“你们在和园的事,做的不错。”黎锦微笑,被岳父岳母如此看重,是这几年来的头一遭,他虽然知道原因何在,也依旧受用。只要妻子和岳父岳母不拉他后腿,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就能实现升官发财的谋划。
江东苏家老宅,和园。
进屋,黎锦发现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有岳父珍藏多年的特供美酒,他嘴角微微轻扯,岳父是真高兴了。
愉快的用膳之后,黎锦和岳父移步书房,琢磨接下来的事。
黎锦道:“百里行者半九十,现在我们要做的事,还没有最终成功。你还没有当上苏家的话事人!”
“接下来,我会继续逼宫老杂种,他要是识相,交出话事权,我们看在他一个老人的份上,可以让他在下一个周期再换一次心脏,他还能再活下去。”岳父说。
“他交出权力,也不会交给你,而是交给他听话的。你分析一下,他可能会交给谁。”黎锦说,心里倒是不会给苏太爷再换心脏的机会,否则,留着这么一个老东西,不是给他控制苏家增加变数吗?
诚然,如果岳父苏延年掌控了苏家,也会大幅度削减用在苏太爷的疗养费用。苏太爷没了金钱,很多东西享受不到,也就不可能跟现在这样,得到延年益寿。
“苏延福,苏大力,这两人是最听话老杂种的话,在本家中也作威作福很多年了。”岳父几乎张口就来,没了苏太爷,这两人也是他的竞争对手。
黎锦知道岳父在苏家的话语权并不大,哪怕岳父这么多年都是省里的高官,因为岳父性子软,好说话,在苏太爷面前唯唯诺诺。现在岳父站出来竞争,说服力不足,威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