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询问室里出来,去开会了。
侧写师:“翟骏哲在逃走之前透露的信息,说他要找到唐挽小姐,然后杀了她,我觉得这个信息并不是真实的,反而是他想把我们的关注引到唐挽小姐身上,好减轻他受到的威胁。”
这个推测并不是凭空想的,其一,杜诗钰从没透露过唐挽是她的同事,所以翟骏哲并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杜诗钰的同事,他并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谁。所以他说要去找她,他该怎么找。
其二,他很狡猾,早就猜到唐挽这个目击者身边一定有很多刑警保护她,所以不可能自投罗网。
贺忱看向侧写师:“虽然是这样,但不能完全断定,他有方法可以找到她。”
许队挑了挑眉:“你是说通过刑警?”
“对。”
翟骏哲现在从一个安稳地出来了,不知道藏去了哪里,他要是真想冒险找到唐挽,就去找刑警聚集的地方。
以前他上班的地方,和他以前的家,这些地方有刑警把守很正常,可御江小区为什么有?他们去保护死者的家属吗?学校周围又为什么有?他们在保护普通学生吗?
支队的人讨论了一小
时,讨论个说法出来,在现场找线索的成员也回来了。
晚上,贺忱送唐挽回家,告诉她今天的事。
翟骏哲很狡猾,现在肯定已经找地方藏好了。
唐挽由贺忱牵着,上了楼。
唐挽已经很困了,贺忱安顿好她,该走了,她反而拉着他:“贺忱,你今晚能不能待在我家?”
今天杜诗钰这事着实吓人,她虽说还能保持冷静,但是如果他在,她会更有安全感。
贺忱愣了几秒,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挽挽,你让我留在这,那我是以什么身份留宿?客人,还是别的?”
唐挽语气加重:“贺忱!”
她水润的眼睛像是浸在清泉里,细看之下满是柔情,她就这么坚持看着他,直到他先受不了,屏息移开目光。
她笑着抓住他的手腕,摸到他手腕上动脉剧烈的心跳震动,心里很软,化成一滩水。
她往前靠了靠,第一次主动抱了他,小脸贴在他胸口好几秒,垂了垂眸,眼底有点温热:“以男朋友的身份,好不好?”
或许是他今天亲她的时候,告诉她别怕,让她有点想哭吧。
四年前和他的记忆,她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重遇后
,还是在很多时候对他心动。
他在公安局,看着她的伤,在给她找酒精,她知道的。
她出声开始描述罪犯的长相,阻止了他找,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如既往的爱。
“你有去法尼亚大学看过我,对吗?”
他声音很哑:“……对。”
唐挽揉了揉眼睛,“有个男生,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说你是我的追求者之一,你打了他,他一定会报复你,所以一定会追到我,在你面前亲我。”
她说完,骂了那人一声神经病,然后抬手环住贺忱的脖子,望着他。
“我觉得是你打的他,只有你会帮我打人。”
贺忱揽住她的腰,注视着她,眼瞳很深:“你当时没看见我就好。”
“你那时候不想看见我,那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让你不高兴。”
那个消息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很担心自己的出现在她眼前。
“我今天转正了。”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低声道,“那可以亲你了吗?”
唐挽点下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吻很温柔,盛满缱绻,但是唇却很热,如同袭来的热浪。
她被他亲到困了,歪在他怀里半
阖上眼。
他终于松开她,拥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眼前的眼镜时刻提醒他克制。
他把她放到床上,亲了亲她迷离莹润的眼眸,“我去客房,晚安。”
她勾着他,唇边带着笑,蹭了蹭他的脖子。
贺忱浑身紧绷,眼里暗火跃动,声音很沙哑:“挽挽。”
唐挽笑着亲了亲他滚动的喉结,忽然推开他,盖上被子,对他道:“你要去客房,那就去吧。”
贺忱把她抓回来,咬了一口她的唇,没停,一改温柔,迫不及待地深入纠缠。
她被吻得缺氧,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唇终于舍得移开,在亲她的眼睛、小脸和耳畔,她微张着红唇,拍了他一下,甜软的嗓音道:“混蛋,接吻不摘眼镜!”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她的卧室。
唐挽放下手,愣了愣,扑哧一笑。
干什么呀,她只是想帮他摘个眼镜。
————
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贺忱基本就住在她家了,每天送她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