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其实不用再休息,她毕竟是深海人鱼,体质比普通人类要好得多,只是有些时候需要的话她会装作柔弱而已。
人鱼对伴侣非常眷恋,以前唐挽并没有直观地感受过,现在感受到了,整个人只想窝在奥菲克斯怀里。
温度不知怎的又变得和昨晚一样滚烫,饱含热情的情意。
时间就这么来到了王廷婚礼第二天礼仪官要进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她们需要亲自检查床上是否有象征王妃贞洁的血迹。
事实上王廷的规矩非常多,这是最后一个婚礼规矩。王廷非常看中王室妃子的贞洁,但实际上并不会有太多妃子确确实实在婚前还是贞洁的,或多或少有过自己的经历。
王廷对此也并不给面子,他们甚至很愤怒,会将没有血迹的床单放到阳光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令以往的王室妃子感到深恶痛绝。
唐挽也知道有这个礼仪,礼仪官已经在殿门外等候他们开门。
她下床后裹上衣服,掩盖了布满痕迹的身子,回头一看,她掀开的被子下的床单一片凌乱遍布可疑的痕迹,但就是没有血的印记。
她是人鱼,就算化成了人,也没有
人的一些构造。
奥菲克斯给她穿着衣服,仔细专注地给她扣好衣服。
她垂着眼睑思索了片刻,抬眼时眼里闪着几分脆弱不安的忐忑,还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指。
“怎么了?”奥菲克斯心头一紧,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问。
她目光转向一边,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眸微微一顿,恰巧这时门外再次传来礼仪官的敲门声。
奥菲克斯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笑道:“没什么大事,我有办法。”
他去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刀,撩开袖子,给手臂划了个口子,滴了三滴上去,再随意地抹开,血迹渗下去,凝固得很快。
他把小刀擦干净藏好,转身看见她站在原地,眼里溢满了水雾,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过去搂着她,带着厚茧的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嗓音温柔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望着他:“你不怀疑我嘛?”
毕竟这种事情在王廷里并不少见,以往许多王子包括许多贵族的妻子都并非处子,王廷规矩严苛,却不能真的约束到她们的婚前情况。
唐挽认真地注视着他,不放过他一丝神
情变化。
剧情中,她和剧情男主普利斯第一次相约后,普利斯见到床单没有血,表面上说着不介意,然而在后期讨厌她之后一直翻这个旧账,根本不记得她当时多次解释的她就是第一次的话。
她现在的不安和脆弱是装的,目的只是想看看奥菲克斯的反应而已。
他听了有些失笑,敲了敲她的脑袋,牵她到梳妆台前坐下,俯身认真道:“诺恩娜,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又不是每个女子第一夜都会有血。”
唐挽眼睛一眨不眨的,眉梢尤带妩媚,微微蹙起的眉心写着疑惑。
奥菲克斯握着她的肩沉吟两秒,笑道:“我可没骗你,你不知道的话,那我今天去找我之前看的医书过来,给你解释清这件事。”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大手挽起了她的长发,她心尖颤了颤,垂下眼睑掩去眼底浮起的笑意,唇边勾起了柔软的弧度,忽然她转头用小脑袋撞了撞他的手,对他朝门口使个眼色:
“可她们怎么不知道?她们应该阅历更丰富呀。”
他扶正她的脑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她们不是不知道,她们只是很盲目,很死板,觉得
是怎样就该是怎样,不能有例外。”
唐挽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在给她挽发,手指碰到她的耳朵,她惊呼一声缩了缩脖子,推拒他的手,脸颊泛起薄红。
奥菲克斯眼瞳更深了,俯下身环住她的肩,轻声道:“有没有很疼?”
其实不是疼,唐挽捂了捂脸,羞恼地瞪他:“耳坠都没你过分!”
“对不起!”他立刻道,长眉皱得紧紧的,低声哄了片刻。
她推了推他,叫他快点给她弄头发。
很快他束起她的长发,整理好衣服,去开门了。
几个礼仪官脸上的皱纹带着浓浓的严肃,一本正经地行了礼,把床单收了起来,带走了。
其余的侍女鱼贯而入,七手八脚地给唐挽穿上华丽的裙装。
今天没有特殊礼仪,只是要去教会做祷告。
吃完早餐后,奥菲克斯和唐挽就出发了。
车辇里他道:“诺恩娜,去过这一次教会,之后就不用去了,那里很无聊。”
唐挽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教会无聊,掩唇低笑片刻:“你当心点,别说这种话。”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我会当心。”
到了教会,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换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