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彦云已经查到长公主驸马和魏相模样相似。
但真的见到驸马本人,他仍然感到愕然。
“见过公主,驸马。”
这二位驾临,金彦云并未料到。
他亲自到门口迎接,并让下人奉茶。
先是震惊于驸马的容貌。
尽管对方脸上有道伤痕,也像极了魏相。
长相相像也就罢了,连气度都那样像。
这实在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在前厅入座后,昭华颇为平易近人。
“我与驸马今日外出,听闻金伯侯大病初愈,顺道来看望,这是一份薄礼……”
说到此处,她示意下人把礼物呈上。
金彦云受宠若惊一般,立即起身。
“长公主切莫如此!”
尊者赐不敢辞。
金彦云推拒了两声后,最终还是收下了昭华的礼。
昭华笑意温柔。
“金伯侯乃我朝重臣,父皇也盼着你早日痊愈,回归朝堂,为国尽忠。
“今日见你气色尚佳,本公主也能给父皇报个喜讯了。”
金彦云垂眸谢恩。
昭华在说话时,魏玠大多保持静默。
金彦云起初还觉得驸马很像魏相,但渐渐就忘了此人的存在,对方仿佛只是长公主的附庸,没有多少主见,时而给长公主添茶、递东西。
夫妻二人没有待多久,就像真的只是顺路过来。
金彦云亲自送他们到府门口,又目送着他们的马车远去。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头、淹没在人群中,金彦云才回过神来似的,出声问随从。
“你可有觉得,长公主那位驸马……”
随从早有想法,抢话道:“实在太像了!侯爷,属下之前只是听说,没想到会这样相像。”
金彦云嘴角轻扬,意味深长道,“还是有些差别的。本候反倒觉得,长公主更像故人。”
随从一脸茫然。
“侯爷,长公主像谁?”
金彦云眼神柔和,掺杂着点点凌锐。
他没有说破,当即转身回府。
听闻昭华去过金伯侯府,东宫那边就有动静了。
幕僚们纷纷劝说太子。
“殿下,金伯侯乃新贵族中的翘楚。皇上有意大力推行新政,关于削减封地一项,就需要新贵族的支持,否则将举步维艰。
“殿下若是能够得到新贵族的势力,皇上就能放心将推行新政的事交给您。
“到时候,九皇子和长公主也只能对您马首是瞻!”
太子坐在檀木椅上,眼中没有多少光彩。
听着那些幕僚说完,他颇为失望地反问了句。
“你们就只会让本宫去结党吗?”
他们刚才说的那些,他又怎会不明白。
他更加知道,最好能将朝中所有大臣的心拢来。
但这可能吗?
他挺佩服昭华,有那么多精力去拉拢那些人。
不过,最容易变卦的,就是人心。
幕僚们互相观望,没人敢先出声。
太子扫了他们一眼,暗自叹气。
若是魏相还在,他也不至于这样愁烦。
眼下他最大的困境,不止是那些皇弟皇妹,还有父皇。
东宫近日多了不少双眼睛,他们在暗中窥伺,就像等候捕食的毒蛇。
在这样的处境下,他又如何能去结党,去扩张自己的势力呢。
他这帮幕僚被养废了。
他们如同浸泡在温水中,被煮熟了都不知。
不过,昭华的确太张狂了。
该让她有个教训,让她知道,储君的位置不可摇动。
他私下里吩咐亲信。
“告诉金伯侯,长公主就是他那个假死的亡妻。”
与此同时。
侯府。
金彦云打开昭华送的礼,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眸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