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可后来他听说鬼太岁被夏侯尊、万凌霄、长眉神僧等人联手追杀,自身难保,自然没空来找他麻烦。
可是呢,他心中的不安,仍旧没有消失,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沉重,愈来愈剧烈。
他很疑惑,既然心中的不安不是来自鬼太岁,又是来自谁呢?
其他仇人?
按理说,也不可能,他的仇人,能杀的,他都杀光了,杀不了的,也绝对找不到他。
因此,他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可偏偏这股不安,如附骨之疽一样,死死缠着他,让他烦躁不堪,让他焦虑恐惧。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牙齿长出来,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他之所以没有立即离开,是因为现在离开,是最愚蠢的决定。
一来,他不是很确定自己的感觉到底准不准,万一错了,岂不是白折腾了。
二来,如果他的感觉是真的,那么此时他重伤未愈,手段未复,离开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留在此处,起码他还有一个底牌和依仗,那就是全城的百姓。
这些年,他藏在此处,可不仅仅是隐居,什么都没做,他早已在所有人的神魂中留下了烙印,只要他一个念头,凡被他种下烙印之人,都会死。
这便是他最后的依仗,如果真有人要杀他,他便可以以一城千万人的性命作为要挟,让对方投鼠忌器,从而为他换取逃跑或者活命的机会。
就算没什么用,对方不吃这一套,最不济也有这一城千万人为他陪葬,怎么都不亏,不是吗?
这也是他为何仍能每天坐于此处,安心扎纸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