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坐在马上的夏商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其实夏商看到苏小小的那刻心中一阵欣喜,但王知县为了今天婚礼能顺利进行,给他吃了一种奇怪的药,让他全身无力,没法动弹,甚至是声音也只能发出一些细弱蚊声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他看到苏小小摔倒的那一刻,心如刀割,很想冲过去抱起她,但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拼尽全身力气发出一些很小却刺耳的声音。
坐在马背前王幼红注意到了他这种奇怪的反应,她低头看了看那女子,被泪水打湿的面容,如清晨带着朝露的白莲,又似黄昏雨后开启的栀子,纯洁淡雅,却又是那么的无助,让人怜惜。
她挥了挥手,让开路的随从不要为难,于是乎随从将苏小小拖到旁边,待夏商王幼红骑着马走过去走远后,那随从似乎觉得不解气,于是又拿脚踹了几脚苏小小,似是觉得脚隐隐作痛,才停下来大步离去,旁边的李蟒本想冲上去帮忙,但是理智和现实战胜了他,自己虽然长得壮,但自己只是一个平民,怎么敢阻碍得罪官府的人呢?
待随从走了之后,李蟒赶忙将苏小小扶了起来,看着苏小小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他怨恨自己的懦弱,看向苏小小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嫂子,你没事吧,我……”
他不知道如何跟苏小小辩解,但此时的苏小小根本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她脸色淡漠,面如死灰,比身上更痛的,是她的心。
她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相公,她本以为自己的日子能越过越好,她本以为自己不用在像无根浮萍一样飘荡,她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
另一边,夏商和王幼红终于到了王知县家里,他们顺理成章的被送入了洞房,其实就是以前王幼红的闺房。
王幼红看着床边呆若木鸡的夏商,也不敢给他吃解药,她怕给夏商吃了解药他翻脸不认人,那让她王幼红脸往哪搁?声势浩大的举办了这场婚礼,如若新郎翻脸不认新娘,那王知县脸面也基本扫地了。
“小姐,热水来了。”就在王幼红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丫鬟燕儿的声音。
王幼红赶忙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外不止燕儿一个,还有她的母亲,王母一把将女儿拉了出去,燕儿端着热水也跟着她们母女。
待走到王母房间,王母示意燕儿将热水放下,然后看着王幼红说道:“一路风尘仆仆,你先清洗一下身子,待会母亲在帮你梳妆打扮一下,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到时候打扮的漂亮一点,装的温婉贤淑一点,夏相公到时候肯定舍不得怪你。”
王幼红脸色发烫,但还是听了母亲的规劝,在她看来,夏商才华横溢,模样俊郎,可惜就是已经有老婆了,想到这,王幼红无意识的拍打了一下水面,水花溅了王母一脸,王母埋怨的道:“你这孩子,又怎么了?”
“没什么……”王幼红尴尬的摆摆手,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吃醋。
洗完澡出来,王幼红肌肤被热水泡的白里透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层水汽氤氲,竟然比平时还娇艳三分。
王母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来,在给你梳妆打扮一下。”
说罢将王幼红按在梳妆台椅子上,拿出上好的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涂抹完毕,王幼红看着镜子里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她有些失神,呢喃道:“母亲,这……这是我吗?”
王母点点头“不错,化妆能放大一个人美貌,当然,还是咱家幼红底子好,不然也起不到这种效果,夏相公就算是个柳下惠,估计也把持不住,耽搁这么久了,你快过去吧,记住母亲跟你说的。”
王幼红脸色微红,迈着小碎步快速跑到了她的闺房,进去之后她很自然的将门关好,看着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夏商,她轻轻的走到夏商眼前,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刻居然感觉到异样的紧张:“书呆子,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父亲吧,都是他出的主意,因为我在不成亲罚钱他都交不起了,而且,我…我也有那么一点点喜……”
“啪”话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原来是那药效过了,夏商终于可以动了,而夏商能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一巴掌。
以王幼红的武功,本来可以制止夏商这个举动的,但她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阻挡。
夏商打完之后,她红着眼睛,突然屈膝跪在了夏商面前,“我其实已经想到了药效过后的结果,刚才我本能躲过去的,但是没有躲,就是特意向你赔罪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王幼红心想,反正跪的是自己未来的男人,也不算亏。
夏商听到她的话,又将巴掌高高举起,但看着王幼红紧紧闭着眼睛明明害怕却又强忍着的样子,终究没舍得下去手。
“你不原谅我,我就跪一辈子。”王幼红紧紧抱着夏商的小腿,眼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