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天这么冷你出来干啥啊?”
望着宁彩云迎出来,季东来赶忙把车子熄火。
“快去看看你爷爷,从中午到现在一口饭不吃,你奶奶说话也不好使……”
“咋回事?”
听到母亲说季横不吃饭,季东来心里感觉不好,几乎是一路小跑进院。宁彩云杂七杂八的把季东涛的事情说了一遍,季东来直翻白眼。
“咋教育的呢,这脾气将来当监理是一把好手,肯定让人打死,我的妈呀,搁我也生气!”
想到老叔一家人的德行,季东来暗道小涛的结局一点也不意外。老天在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就已经给你设定了报废日期,剩下你慢慢自己作就好了。
“爷爷,我是东来,你在家呢么?”
推开季横夫妻的屋门,季东来大咧咧的进来。
屋内只开着客厅的灯,季横的老伴儿指了一下卧室努努嘴,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多说话。
“爷爷,我几个朋友让我给你带个好,我给你送进来了哈!”
全家只有季东来能够拿捏季横,不管老爷子啥样,季东来推开卧室的门进来,屋内没开灯,季东来直接开灯,老头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睛看着季东来,此时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我不聋,你还拿筐装进来的咋地?”
看着季东来,季横心里不自觉的想起来季东涛。同样是家里教育孩子,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更加生气。
“我知道啊,这不是想你么?我还没吃饭呢,奶奶,让我妈给我整点,等下我和我爷爷吃!”
拉着老头的手,季东来给捂了一下,屋内虽然不冷,但是季横的手有些发凉,看得出今天气得够呛。
“我不吃,早点死了省着看着这些瘪犊子心烦,特么的一个个教育的不像个人,都特么什么玩意……”
说到家里的几个孩子,季横就窝火。
尤其老嘎达,当年指望让对方养老,自然娇惯了一些,不想发展成这样,用东北话说啥也不是。
再加上老太太本身就惯着儿子,把家里能给的东西都给了老嘎达,最终季中结婚了,劣性更加凸显。
从那之后,老两口就和季平住。
现在看来是对的,季东涛被两人教育的不像个样。
“骂完了舒服了,走,咱俩吃饭去!下次不让他们来了,咱们在这边不是住的挺好的么?再不行我们到大连那边疗养去,舒服着呢!夏天到海里游泳,冬天我们去海南。咱们不生气,这么大岁数了,爷爷,你多活一天咱们家多领一天工资。”
“我奶奶的养老还得靠你呢,你不看我还得看奶奶呢是不是?夫妻俩过日子不看小辈的了哈……”
说着季东来拉着季横就走,季横那边直翻白眼。
“特么的,你也不是好饼!就看着我兜里的这俩养老金,没有这点养老金是不是要把我撵出去啊?”
面色好了很多,季横那边还是没动,心里仍旧窝着一团火。
整个下午,老两口都在赌气。
一个维护小儿子,另外一个翻腾旧货,好家伙。
季横老伴儿那边站起来,阴沉着脸就想进卧室,毕竟这件事和季东来无关,现在季横把邪火都洒在季东来身上不公平,季东来赶忙摆手老太太这才作罢。
“必须的,我爷爷一个月好几千呢,我还指望这笔钱娶媳妇呢!爷爷,看看围巾,你未来孙媳妇亲手织的,纯羊毛的,羡慕不?走,咱俩吃饭我给你聊聊开心的事情……”
面对从小把自己拉扯大的爷爷,季东来一点脾气都没有。
拿着围巾在季横眼前摇了摇,特地扫了一下季横的鼻子,听到是胡丽娟给织的围巾,季横的脸色立马缓和了。
伸手摸了摸,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还真是羊毛的,让你奶奶看看,她常织毛衣!”
“我看看,这不咋地,纯羊毛的,内蒙的长羊毛,好东西,这孩子真用心……快溜的,奶奶给你准备饭菜……”
季横起身了,全家安宁了。
桌子上东西都是季横夫妻两个爱吃的清淡口味,今天多了一碗酱。季东来口重,吃菜的时候盐分不够,自己拿大酱补充。
桌子上老两口都是围绕胡丽娟和季东来的事情,本来没有多少东西,季东来为了转移两人的视线,各种白话。
说到后来自己都快信了,季横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中,我好好活着,咋地得看到我大孙子结婚!小胡这孩子行,进了体制那就是官,咱们老季家祖上没几个当官的,无论是媳妇还是男的出来一个当官的,咱们祖宗就算光耀门楣。”
“教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