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看到中国医生用小木棍把受伤人员的断臂夹起来的时候,对方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不是应该手术打钢钉,缝合,打石膏么?你们这么治疗会耽误病情,甚至导致恶化的!”
看着中国医生只是这么简单的处理一下,顺便在上面敷上膏药,两人一个劲摇头。
“给他翻译,在我们的中医理论中,只要不是粉碎性骨折,这种程度的骨折,只要扶正位置,肌肉会把骨头自己拉正,然后愈合!”
“如果打钢钉,割开皮肤,打石膏,他们的治疗需要一年时间,三次手术,花费上万元,这里不具备这种条件,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费用!”
“治疗要因地制宜,而不是千篇一律给病人做某种样板手术,那样不光耽误治疗,还会让病人无法负担生活开销,这里是亚洲的阿福汗,而不是欧洲的巴黎!”
指着病人的接骨位置,医生诉说,季东来几乎原版翻译,偶尔加上自己的理解。
很多东西,这帮审核人员根本不懂,看到了一些东西,应激反应就要做某种事情,貌似整个设计都必须是这种模式一样。
说到钱,两个女人立马看本地官员,官员那边立马把话题岔开。
按照本地官员给这帮人的报备,这里的治疗全都是免费的,因为这些组织给钱了,季东来几乎是耐着性子给两人解释该说的,其余的一个字都不多说。
“你们这边的学校怎么全是男人,为什么不让女孩子来上学,你们这是歧视,这是严重不符合我们要求的,我要求你们立马让女孩子来上学!”
第二天两个人继续前往喀布尔周围的一所学校,看着班里面的学生,两人立马炸庙了。
按照对方的要求,这里必须有一半女生才算符合要求,不然就是性别歧视,学校等于没有办理。
本地官员也找季东来,季东来对着对方直翻眼皮,你妹的,学生都是你们送来的,你跟我聒噪什么,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
“本地每家都有四五个孩子,通常大年纪的孩子照顾年纪小的孩子,很多家庭第一胎都是女孩,他们父母要干活,照顾家里小孩子的义务就到了他们身上。”
“所以送来的几乎都是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孩子。而且本地风俗男孩子女孩子不能共用一间教室,不然学校很容易被炸掉。”
“你想让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学校被炸掉么?我们是来教授知识的,你们要知道具体实施的人是我们,而不是你!”
“改变这个国家是你们的事情,不应该指望我们教师!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让女孩子来上课,我们很欢迎,我们也有女老师,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把学生送来就行,别指望我们!”
大家都甩锅,老子也甩锅。
季东来说话的时候,把问题直接抛给两个高大上的女生。
对方那边立马开始回头和本地官员那边呜呜渣渣,季东来压根不管。
上午课程结束,这一波孩子立马背起书包回家,下午再来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换了,两个女人又发现了问题,立马对官员抗议。
“大姐,两位大姐大。你们以为这里是哪?这是阿福汗!孩子们能够来上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们中的很多人要回家去干活,一天能够保证来半天就不错了。”
“这里农民的粮食产量是世界上除了非洲以外地区最低的,干旱少雨,更多的人付出才能收获可怜的粮食。有一些人家盖房子,也需要孩子去帮忙。”
“如果你一天都把他们留在这里,第二天很可能他们就不来了。做事要循序渐进,我们能够在学校里把孩子们找全了已经很不容易了,这里没有动不动就给有孩子家庭发钱的总统,他们也不吃汉堡炸鸡……”
对着两个犯病的女人,季东来各种输出。
乱世先杀圣母,说的就是现在的这两个玩意。
不被喷,两个人就特别熟不舒服,骂完了以后立马就老实,用季东来的话说两人就是贱。
当然两人直接汇报的结果也是:不合格!
在两人的报告中,这里的孩子只有半天来上学,很多孩子需要给家里干活。还有学校里几乎没有女孩子,这是严重的不符合规定。
按照两人的预想,这样的报告能够把负责的官员枪毙了,结果长官那边看到报告后,直接批了一个接受。
甚至对这些数据非常满意,毕竟学校里面有学生就行,更何况现在是满坑满谷的。
按照对方对本地官员的了解,官员们甚至会把一帮大胡子老头弄到学校去充数,现在是那么多孩子在接受教育,对方的良心好受了很多。
不合格没问题,满坑满谷就是好孩子。
本地官员除了被两个女人骂了两句,剩下的全部蒙混过关,非常高兴,直接把项目的款项加大力度给季东来。
“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器材都到了么?”
伴着这边审核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