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鲠在喉的话语,无法宣之于口,白玖夏借由交握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与你所遭遇的这些相比,我们的事又算得了什么?明明你才是最应该被担心与呵护的那个人。
这一幕,被站在卧室门外的夜簿晞看在眼里。他本是过来叫她们去吃早餐的,却鬼使神差地偷听了姑娘们的体己话。他识趣地默默退出房间,正巧与洗漱完毕的顾白寒打了个照面,他漆黑的眸子留给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径自走开。
顾白寒没由来得浑身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夜簿晞走到阳台打开窗户点燃一支烟,他眯起眼睛紧盯着指尖的一点猩红,模样竟有些失神。呼啸而过的冷风侵袭了暗潮汹涌的回忆,他胸口发闷,喉咙生疼,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五年前被她察觉后的不告而别。
“有些话如果你不说,我便不会问,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做朋友了?”
“什么样的朋友,世上最虚伪的朋友吗?”
“那也好过,最熟悉的陌生人,不是么。”
“白玖夏,你不能这么自私。”
“夜簿晞,你又何尝不自私。”
作为欺骗的代价,这是他应得的结局。他不是没有过挣扎,可诚如她所言,隐秘的第三重门一旦被叩响,幸亦不幸,全由自己抉择。
于是,他在漫长的季节里,选择了等待。
······
当白玖夏和盛雪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阳台上是立在寒风中眼神没有聚焦的夜簿晞,客厅里是对着排列整齐的啤酒罐行注目礼的顾白寒。
“他们这是怎么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的笑容里透着一抹残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