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在了,你难道也要让我和你一样孤家寡人吗?”
刘雪梅憋屈啊,虽然陈勇叫妈了,可他看自己压根没有那种亲近的表情。
他叫的那一声妈是一脸的嫌弃。
如今儿子又说出这样的话,她已经明白了什么。
陈勇哪里是不傻了,这分明是媳妇教的!
刘雪梅越想就越是生气,越气就越是愤恨,就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憋得她透不过气来!
喉头处也一阵阵地泛着腥甜,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她的脸色煞白,状态一看就不太好的样子。
童画瞧见了,急忙喊道:“妈,你可别这个时候晕倒啊,你要是晕倒了,你闹出来的这一大摊子可咋办?”
“这些人是你请来的,你可得送走了!”
刘雪梅见状到底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晕了。
童画翻了翻白眼,心想这老东西真经不住气,好脆弱啊!
她看向沈天:
“舅舅啊,你看,妈晕倒了,要不然你把妈带回去吧!”
沈天惊诧不已:“为什么要让我带回去!”
童画理直气壮地道:“因为她是你妹妹啊,有病了回娘家不对吗?”
“再说,她说有大洋的,现在大洋没着落你们就甘心?”
“不如就将她带回去,啥时候她交出来大洋,啥时候拉倒!”
“当然,要是她交不出来,你想办法让她赚钱也行啊!”
沈天蹙眉不语,心里有点为难。
童画见状急忙煽风点火:“舅舅啊,你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前因后果你也知道了!”
“你好歹也是沈家的下任家主,要是今天这事不处理好了,将来谁要你帮忙,都诓骗你有大洋。”
“那你成什么了?跳梁小丑吗?”
“反正我是你,我可忍不了!”
沈天默了默,最后吩咐了一声:“把刘雪梅带走!”
身后的族人答应一声,上前把刘雪梅给拖走了。
沈天深深看了童画一眼:
“你这丫头,鬼心眼子贼多,你的话我不信。”
童画轻叹:“不信啊?”
“那舅舅要怎样才能相信?真要杀了我们!”
沈天不悦地道:“你这话说的,即便我们是土匪,也不兴杀自己人啊!”
“不过,你婆婆说有,我们要是凭着你的几句话便回去,那不是很丢脸!”
童画点了点头:“行叭,舅舅说要怎样!”
沈天道:“很简单,你让我们进去找找!”
“找到了就是有,若是没找到,那就是没有!”
童画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而淡漠。
“舅舅当真要找?”
沈天颔首:“对!”
“不然我没脸和手下人交代!”
童画笑了:“好,找吧!”
她说着让开身体,示意他们随便找。
这个家穷的叮当响,家具什么的基本不存在,屋子里的一个大箱子便是这个家仅有家当了。
沈天身边有一个侄子叫沈西。
他是个三十多的油腻汉子,这大山里物资匮乏,他秋天打猎弄的那些猎物都自己一个人吃了。
家里老婆孩子瘦的和麻杆差不多,他却一身的肥油,看着就让人恶心。
他进门就冲着那个大箱子去了。
这箱子一米长四十宽,四四方方的,上面扣着一个盖子。
盖子的一侧是四个折页,上面有钉子钉着,另外一侧一个大锁头。
童画见他奔着箱子去了,建议道:
“箱子上的锁头是婆婆的,她有钥匙,你找她拿钥匙!”
这倒是真的。
不过,童画从来都是直接暴力拆除,也就是从四个折页那边下手,将钉子撬掉就行了。
所以不用钥匙。
沈西闻言嗤笑了一声,一眼瞧见了旁边放着的炉钩子。
他抓起炉钩子,上手硬撬。
这玩意原本就被童画撬了好几次,这一次再蛮力撬动,折页咔吧一声断了。
不仅折页断了,连着盖子上面的一块木头也被撬断了。
沈西压根不在乎,看都不看一眼,打开盖子丢在一边,便在箱子里翻找起来。
可惜,啥也没找到!
外面天寒地冻,地面刨也刨不开,沈家人就只能在屋子里翻找。
顺便将屋子里的地面刨开了,刘雪梅说箱子就在炕边埋着的。
结果,肯定是不会有了。
童画早就转移地方了。
也有人怀疑窗外的那口井。
还特别翻出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