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看的正起劲的云绯月听到这话,倏然将小脑袋瓜转了过来。
云太师宠溺的眉眼微弯,“起初的确是为了寻找传国玉玺,后来得知传国玉玺早已经被先太后带入皇陵后本来是想要回来的。
可后来发生了淮南王那件事,朝中跟着动荡了许多年,身在朝野之外看许多事情反而更清晰,就不急着回来了。”
就在云绯月觉得云太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而且被人追着戕害的理由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时候,云太师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锦盒。
“当然,还因为这个。”
他说着,自顾自的将锦盒推到了裴宴清面前。
“世宗皇帝驾崩前夕,朝廷内忧外患不断,朝堂上皇子们党同伐异,已然没有世宗皇帝开口之机会。
世宗皇帝驾崩之前留了两样东西,一样存于龙泉宫正大光明匾后的暗格里,一样存于老夫手中。
现在,陛下或许可以着人将正大光明匾后面的东西拿出来了。”
裴宴清纳闷的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张明黄色的锦缎,裴宴清微微挑眉,拿出来后展开,不出意外的,那的确是一道被抽去了卷轴的圣旨。
里面还包了一张牛皮纸。
裴宴清先将圣旨打开,因为书写的内容繁多,圣旨上面的字体比常规的圣旨上的字体小了许多。
云绯月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只一眼,便呆住了。
“大行皇帝勾结北齐人……这……”
不可置信的问句没有说出来,看到后面的内容后就自觉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而云太师亦知道上面的内容的确令人不可置信,所以正色道:“圣旨不是普通的书信,没有人能够伪造。
这道圣旨的卷轴就在老夫手里,随时都可以拿过来鉴别真伪。
至于上面的内容,其实在大理寺的架阁库里就有相关的卷宗。
至于这东西要不要拿出去,就全看陛下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将精心保管了几十年的东西拿出来交给自己觉得合适的人,云太师也卸下了沉重的担子。
明明都已经交出去了,却又不放心,语气沉重的叮嘱着,“世宗皇帝尚且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傅氏和大行皇帝、还有淮南王三兄弟勾结北齐明鉴耶律回弧的证据。
只是当时他已经病重在榻,朝中大权早已经被他们母子三人把控。
此事一旦宣扬开来,除了令那母子三人恼羞成怒,为了掩盖罪行造成更大的伤亡之外已经挽回不了任何损失。
最终世宗皇帝只能将此二物托付于老夫后抱憾而终。
他临终前说过,后世子孙中如有人能撼动此三人,则当之无愧为大元之主。”
云太师话说完,视线重新落在裴宴清手里的那道圣旨上。
“老夫所言,世宗皇帝在这道圣旨上也有写。
只要能将傅氏母子三人叛国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届时,无论九王和淮南王拿出什么,大元的皇帝,只会是陛下。
所以陛下,还请慎重行事。”
裴宴清点点头,没有立刻表态。
云绯月纳闷的功夫,门外传来黎清的声音,“禀陛下,东西拿到了。”
裴宴清回了一声,“进”, 后者随即应声而入,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布袋恭恭敬敬的呈给了裴宴清。
“陛下。”
因为东西过于贵重,哪怕包着那东西的布袋上落满了灰,黎清只是抖了抖上面的灰,没敢碰里面的东西。
裴宴清也自然的接了过去,“什么东西,还非得要分开放……”
一边嘀咕,一边将袋子打开,便露出了里面造型奇特的玉佩。
“这是……”
裴宴清将那块黑色的牌子拎起来反反复复的观察,“是我看错了,还是太敢想了。
这是失传多年的祖龙玉符吗?”
云绯月看着那枚黑色的龙形玉佩茫然的看着裴宴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又听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词汇。
而裴阁老听到裴宴清的话,则惊骇道:“祖龙玉符?
陛下没有看错?”
过于震惊,连裴阁老这等把规矩刻入骨子里的老臣都惊的忘了分寸,几步跑上前,伸长了脖子看裴宴清手里的玉佩。
“真的是祖龙玉符!
有这个还要什么传国玉玺啊!
祖龙玉佩加世宗皇帝的遗诏,莫说是淮南王,便是大行皇帝在世,也奈何不得陛下分毫了哈哈……”
裴阁老身为当朝首辅,帝位不稳,他是第一个受苦的。
自从知道晋州还有一个九王后,他比裴宴清还担心九王哪天羽翼丰满后冲回来要跟裴宴清夺皇位。
而云太师带回来的两样东西却彻底替裴宴清坐稳了皇位。
这一刻,裴阁老敢笃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