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怔良久,才回过神来。
“你要以完颜明珠的名义去联系北牧王的儿子们?”
话问出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和完颜明珠闹成那样,想让完颜明珠配合是不太可能了。
想要让北牧三子成为他们的手中刀,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裴宴清却是不甚赞同道:“不是以完颜明珠的名义联系她,而是以北牧王旧部的名义。
北牧王暴毙身亡,晋阳没有丝毫神伤,带着完颜明珠就回了大元。
北牧王暴毙身亡至今,她们母女俩从未试图联系家中男丁,连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
你若是北牧王那三个儿子,会怎么想?”
云绯月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思路完全被裴宴清带着走。
闻言更是眼睛一亮,“如果我是北牧王那三个儿子,我会怀疑北牧王的死跟晋阳母女有关系。
甚至就是她们干的,所以才如此急于逃离。
如果能力允许,我会出面拦下晋阳公主母女,不让他们逃到大元去!”
话没说完,云绯月先激动的不行。
“所以,我们哪怕真的要与北牧王那三个儿子合作,也不一定非要通过完颜明珠这个中间人。
甚至完颜明珠母女可以作为一个纽带,让我们主动找北牧王世子的合作更加的师出有名,对吗?”
有一点完颜明珠说的没错,云绯月就算善心大发,也发不到她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去。
救她就是为了利用。
只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云绯月救了完颜明珠是不争的事实。
完颜明珠哪怕是真的不愿意配合云绯月的要求,也不应该用那种仇视的态度去针对她。
如今她的仇视姿态摆出来了,云绯月利用起她来,就更加的无所顾忌了。
裴宴清从来都是狼性思维的人,看到云绯月这般模样,非但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格外的欣赏与痴迷。
闻言不住的点头,“与人合作最简单直接的法子无非是寻找一个共同的敌人。
我们和完颜明晰之间,本就有萧思茵这个主要的共同敌人。
但萧思茵和完颜明晰之间还是有共同利益的。
所以就得让晋阳公主和完颜明珠这对稍微弱一点的敌人来加点码才行。
容我修书一封给完颜明晰,他应该不介意在此事上成全我们的。”
云绯月笑眯眯的点头,“你写你的,我让人用舆论帮你造一下势。
争取让北牧的百姓都知道,北牧王的死,乃是萧思茵和晋阳公主联手所为。”
裴宴清闻言一乐,“你这是要彻底绝了晋阳公主母女回大元的机会啊?”
无论真相如何,晋阳公主名义上总归是为了大元才远赴北齐去和亲的。
这个时候北齐皇后那么高调的将她送回来,只要她进了大元的地界,大元就得承这份情。
北齐既可以抵了大笔的战败赔偿金,还能把晋阳公主这颗烫手山芋甩给大元。
顺带的用无比正当的将那个假冒的嘉城郡主送到大元来当他们的眼线。
这两个人进入大元朝堂,就算杀不死人也能恶心死一大波人。
而只要北牧王世子相信了他父亲的死跟晋阳公主有关,他只要还想继承王位,就得为北牧王讨个公道。
云绯月此举,一下子算计了晋阳公主母女二人和北牧王那三个儿子。
甚至连北齐萧皇后都装进去了。
饶是裴宴清都不得不表示佩服。
云绯月亦很是神气,“北牧王那三个儿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何况他还有好几个兄弟呢!
想继承北牧王的王位,起码得向北牧部落和大齐朝廷证明他有那个能力才行。
无论是谁,但凡他想继承北牧王的王位,哪怕他看出来了这个阳谋,也依旧得乖乖钻进去!”
裴宴清被她自信的模样迷的五迷三道的,跟个愣头青似的眼睛都看直了。
云绯月兀自淡定,“替我写封信给颉娘,让她安排一下。
必要的话,可以找我大哥帮忙。
务必要快,起码要在晋阳公主进入大元境内之前把消息散播开来。
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干扰一下使团的行程……”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北齐为主动挑起战事,进犯大元而付出代价而已。
给北齐制造内部矛盾,将晋阳公主这个烫手山芋推回去只是顺带的。
可若是晋阳公主进入了大元地界,那就一切都成了空谈了。
“这个还是让我来吧!”
裴宴清在一旁奋力的挥手。
“云飞羽在靖北才崭露头角,这会儿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镇国公常年镇守靖北,以他和云飞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