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是本督的?
看你的样子,被母亲发卖后过的不怎么样吧?
一个娼女,若是没有人指使,你如何知晓本督今日离京。
又如何能知晓本督今日从此处离开?”
宜春绝望的抬头,“奴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也的确受人指使。
可若不是世子树敌太多,根本不会有人找上东哥儿,奴家自然也不会找上世子。”
她跪在那里摇摇欲坠,见穆泽深满脸冷酷完全没有动容之色。
利索的拔下头上的铁簪,痛声道:“对方说了,想要东哥儿活命,就让世子抵达靖北后去找太子殿下身边一个叫梁牧野的人。
那是你唯一的孩子,世子,奴家用性命求您去一趟。”
说着话,转身便疾驰向汹涌的河流中。
噗通一声,宜春的身子落入水中。
冬日的运河水冷若冰窟,便是身体最为健壮的男人跳下去都能立刻冻僵。
穆泽深惊的跟过去,却只看到宜春沉沉落下去的身影。
一切都那么的突然又决绝。
“有人落水了!”
码头上来往的商旅脚夫们叫嚷着冲上前,却只有穆泽深带来的人没敢动。
不久前穆泽深暴揍那小将士的画面历历在目。
而从他们从那里出宫至少走了两刻钟的时间,却无人来惩罚穆泽深。
这足以让他们确信,在穆泽深从靖北回来前的这一段时间,他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所以那些侍卫们都眼巴巴的望着穆泽深,别说是下水救人了,连问一句都不敢。